本篇文章3605字,读完约9分钟
50多年后,退休干部向日本提出索赔
1941年4月23日至4月26日,日军登陆并入侵温岭县石塘、松门、临川等地,大肆烧杀抢掠,温岭人民的生命财产遭受巨大损失。
50多年后,在1992年和1993年,松门镇和临川镇(当时两镇未合并)的一些退休干部发起并组织了对日本民事索赔受害者的调查,临川中学的老校长曾和曼是参与者之一。
你为什么对日本提起民事诉讼?当时的调查是如何进行的?近日,记者在松门镇林头街后街曾和曼家中采访了他。
房子被烧毁了,我的父亲在吃了烧焦的米饭后死于疾病
演讲者:曾和曼,79岁,1978年从松门中学转到临川中学,1992年退休。
临川曾被称为临头镇。我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在夏杰的桥头有一堵墙,我写下了临头镇。过去,临头镇包括仓山、南阳、北亚,现在包括松门河头(1941年,临头镇改为临川镇)。
我父亲的名字叫曾任军。当时,他在临头街开了一家洋货商店。我叔叔的家在北田村,离我家有一英里多。1941年4月24日(农历三月二十八日),日军在上级军官竹下一峰的命令下,经新田和牛河头来到临头街。当我听说日本人进来了,我妈妈很早就带我去了北方盐场,但是我爸爸还在店里。他把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绑在自行车上,并计划随时离开。
当日本士兵来到临头街时,我父亲取下一块松木门板,想四处看看他们是否能出去。当他们发现日本士兵已经到了街上,其他人几乎都逃走了。
日本士兵要烧房子,他们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不允许他们带走任何东西。我父亲被日本人赶过了王江的桥,赶到了南河坎。在抓住灌河之后,他经由赵的家人逃到了北天门,在临头街看到了火焰。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日军撤退后,每个人都去了临头街。瓦砾仍然很热。我的自行车也被烧了。我爸爸从废墟中挖出了一些银币和外国硬币。
一些烧焦的大米被从瓦砾中挖出来,我爸爸不愿意扔掉,用来做饭。吃了这些烧焦的米饭后,他出现了肠胃问题,很快就出现了出血症状。当时,医疗条件很差,没有办法治疗他们。农历七月,我父亲去世了。那时,他只有36岁,而我只有5岁。所以,我失去了我的父亲。
听我妈妈说,当我爸爸还活着的时候,他从废墟中挖出了一些银色的海洋。他计划重建房子,并购买了所有的树材料。那时,首先建造了一座小房子。为了将来建一个大房子,我不愿意用大树材料,所以我用小树材料作为材料。后来,为了治病,所有的树材都卖了,剩下的房屋材料也很差,这使得台风来袭时更加危险。
我爸爸死后,我妈妈不得不为别人做粗活,比如磨面粉和糯米。
说到日本人,我们临头街的人很生气。当时,临头街几乎整条街都被烧光了,只剩下上桥边两三间未烧的房子,中间一条街的宝春堂有四五间房子,面砖未烧。烧毁临头街后,他们从南河坎的王江路出发,烧毁了王江,又烧毁了新华村的一些房屋,然后经北沙桥前往松门。我们家在临头街被烧毁后,许多人去拜访亲戚朋友,而那些没有亲戚朋友的人则四处流浪,过着乞讨的生活。有些人渴望食物,但他们吃烧焦的可乐、烧焦的米饭、死猪和死牛。结果,瘟疫流行,肠胃炎和皮肤病无处不在。那时,医疗费用很贵,富人仍然可以通过吃药和打针来挽救他们的生命,而那些没钱的人却像我爸爸一样生病去世了。
一篇文章引发了对日本的索赔
曾和曼说,对日本提起民事诉讼是因为受到《报刊文摘》上一篇文章的启发。1992年5月19日,《报刊文摘》摘录了一篇最初发表在《青年参考》上的文章,谈到发表在日本《读卖新闻》上的一篇关于中国对日本的民事索赔的文章。文章说,1991年春,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童增说,此外,1992年3月全国人大会议上,安徽、江西、贵州的代表也向日本提出了总额1800亿美元的民事索赔。童增的目标是达到1亿个签名,并计划注册成立一个中国非政府组织,向日本索赔。
日本人入侵温岭时,全家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们能忘记敌人的仇恨吗?曾和曼把报纸分发给一些老干部,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每个人都决定想尽一切办法和曾彤联系。最后,在时任中国关爱下一代委员会主任康的关心和帮助下,他们成功地将信转给了童增。1992年12月,他们收到了童增先生的答复。为此,离休干部林美海、曾和曼、金满城、王声、李贤均、潘明桓、王英寿、潘贤岳、田浩等。作为发起人,当时就着手起草一份报告给温岭县人民政府,并派人向时任温岭县人大常委会主任的林耀秋汇报。
温岭乡亲正式写了一封信,希望向日本索赔
1992年12月20日,在金满城、曾和曼、王诜、李贤均、潘贤岳、潘明桓、林美海向温岭县人民政府提交的《关于要求日本受害者索赔征集签名运动的报告》中,他们这样写道:
50多年前,当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时,它在我们地区犯下了滔天罪行。1941年3月26日,日本士兵在木尔山登陆,向东到达松门,烧毁了松门镇的500多所房屋和寺庙。第二天,我来到临川镇,烧毁了镇上1800多栋房子(全镇被毁);枪杀并烧死了10多名无辜者;根据目前的初步估计,损失至少超过1亿美元。从整个台州地区来看,我们受的苦最大,所以对日本军国主义的仇恨也是代代相传而难忘的。日本投降后,我们一直想向日本索赔,但由于当时国民党政府的腐败,索赔无法实现。1972年9月,中日邦交正常化。我们考虑了全局。虽然日本侵华战争中的杀人放火罪行历历在目,但我们深深地埋藏在心中,坚决支持政府的行动。然而,我们的心理无法平衡,我们的感情也无法平静。作为普通人,我们总是认为,如果日本侵略者对中国人民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我们应该忘记它,并给予适当的赔偿。
去年春天,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童增向全国人大提交了一份关于对日本民事索赔的书面意见。同年8月,日本首相海俊树访华时,同增、、杨毅、、唐等108名中国公民联名上书,要求日本赔偿海俊树首相1800亿美元的损失。在今年3月的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上,贵州、安徽、江西等国的代表提出了向日本索赔的议案。3月11日,外交部发言人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中国平民受害者可以直接向日本政府索赔。4月1日,江泽民总书记在讲话中表示,他将放弃国家对日本战争赔偿的要求,但他并没有限制人民要求赔偿的行动。要求日本赔偿损失的呼吁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反响,全国有30多万人签名支持对日本的索赔。今天,我们联系了来自北京的童增先生,他要求我们将收集到的签名表、受害者身份和日本侵华证据直接寄给他。
签名征集运动的名称是:针对日本的民事索赔签名征集运动。目的是收集签名,调查受害者,并向日本索赔。活动范围是宣传和收集签名,调查和登记该地区的损失和财产损失,与北京的有关机构联系或直接向日本政府提出索赔。宣传口径的总原则:绝不与1972年9月中日邦交正常化公报的原则范围内反映对日民事索赔的要求相抵触,批判日本军国主义和侵华罪行,主张对日本现政府负责,争取包括日本人民在内的国际舆论和具有正义感的国际律师的支持,使索赔活动取得圆满成功。
提交的报告有这样的口号:向在日本侵华战争中遭受苦难的同胞表示深切同情;向日本政府提出的损害赔偿要求是完全公正的;索赔是全中华民族的共同愿望。中华民族的子孙有权利了解历史的光荣和耻辱,有责任不忘记我们民族被鲜血和泪水浸透的历史;维护正义、捍卫国家利益已成为我们的坚定信念;索赔是耻辱的历史赋予我们的责任。要求赔偿损失,因为我们不能忘记我们同胞的苦难;我们有权要求赔偿损失;要求损害赔偿是一项正义的行动;我们的索赔行动将得到世界上有正义感和国际法的人们的支持。
民事索赔为抗日战争的历史留下了宝贵的资料
在调查对日民事索赔受害者时,老干部设立了三个联络处,即松门、临川和都觉,这些联络处分为调查和登记点,如松门、临头、金甲、仙田、木耳、都觉、新华和马尚。在政府无限制赔偿要求的精神指导下,经过三个多月的工作,共收到917份调查登记表和74份签名表,签名总数超过6000个。
虽然有几个人因为缺乏广泛的宣传而不理解这一活动,并认为这种说法是无稽之谈,但调查还是很有成效的。根据曾和曼等人当时的调查,这两个城镇的主要损失是3254座房屋和寺庙被日军烧毁,81艘船只被烧毁,9人被火烧死,45人被枪杀,其他财产损失不计其数,估计损失超过1亿美元。
这些问卷一式两份填写。曾和曼说,他们之所以一式两份,是因为其中一份要送给佟增先生,另一份要留着做基地。917份登记表和74份签名表随后被发送给童增先生,并要求童增先生总结国家材料并向日本政府提出针对日本的统一民事索赔。关于这些问卷的数据,调查总结等。最后保存下来的,移交给温岭市委党史研究室。
自1992年以来,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参加对日民事诉讼的老干部中,有几个已经去世了,比如李贤均、潘贤岳。然而,他们对日本的民事索赔调查,无论报酬和义务,给温岭留下了宝贵的抗日战争史资料。正如中共党史研究室的李·所说:“对日民事索赔是正义的要求,痛苦是可以治愈的,但历史是不能忘记的。(记者文/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