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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刚刚结束的春节,44岁的母亲刘丽(化名)精神不振。 “今年也不走亲戚,每逢过年过节,别人团聚的时候,我一想到老小,就心痛。”
刘丽一家住在安徽阜阳市临泉县。 年8月3日,小儿子李自豪因“常泡网吧”,经他们夫妇同意,被夸“可以处理青少年网瘾、厌学、叛逆”,被合肥市江县的“合肥正能青少年特训学校”接待,被“网瘾”。 43小时后,李骄傲去世了。
据调查,李傲慢在死前曾被“戒网瘾”的学校教官“关闭”。 期间,他们被铐在李骄傲的手里,不让他休息,限制饮食、饮水,打他。
年10月31日,该案在合肥市中院一审宣判,涉事学校负责人罗铽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判刑16年,余下4名教官分别被判刑1至8年6个月。 一审判决后,双方都提出了上诉。 年12月28日,安徽省高院作出终审裁定,维持原判。 2月23日,李自豪的母亲刘丽告诉北京青年报记者:“我们全家都接受了血的教训,很后悔。”
事情
一名18岁的男孩被送往“网瘾”后死亡
年8月,刘丽的小儿子李自豪辍学在家半年多。 刘丽说,儿子平时喜欢在网上玩游戏,“网瘾很大”。 刘丽想戒掉孩子的网瘾,在网上搜索后,发现了一所“戒掉网瘾”的学校。 被称为合肥正能青少年特训学校(以下简称正能教育机构),留有罗姓老师的联系方式。
刘丽检索到的“罗老师”,是正能教育机构负责人罗铽,于年3月14日在合肥市注册成立安徽正能教育有限企业,担任法定代表人。 年5月18日,罗铽租赁庐江县白山镇新港村新农小学校舍,以“合肥正能青少年特训学校”的名义对外招生。 该机构对外主张隔离封闭的成长指导,可以杜绝青少年网瘾,处理厌学、叛逆等成长问题。
刘丽立刻打了罗铽的电话,询问了学校的情况,听了介绍,刘丽觉得“比较满意”。 年8月2日,经刘丽夫妇同意,罗铽带着2名教官到阜阳临泉县迎接李骄傲,赴庐江县“戒网瘾”。 这一天,李傲娇父母与正能教育机构签订《委托协议书》,约定带李傲娇去学校戒网瘾。 “封闭式训练、训练的时间为180天,180天后有指导。 ”。 另外,商定收取学费22800元,生活用品费500元。
交流期间,罗铽询问了孩子的身体状况,刘丽答称孩子刚体检,身体正常,8月3日下午3点多,刘丽夫将刚回家的李骄傲交给了罗铽。 送孩子的第二天,刘丽在微信上问罗铽“孩子怎么样”,罗铽没有回复。 时隔一天,年8月5日下午6点左右,罗铽拨打刘丽的电话,告知“孩子中暑正在救治中”,告知“孩子死了”。
进行调查
少年在死前被限制饮食和殴打
据罗铽和正能教育机构的4名教官供述,去年8月3日,李傲慢的父亲将孩子送上了车。 李傲慢因为“没坐车”,用手铐把孩子铐在车上。 这些手铐和器具都是从网上买的。
那天晚上9点多,他们回到了教育机构。 由于李傲慢拒绝管理学校要求回家,罗铽安排了两个教官,把李傲慢关在一间名为“静心室”的禁闭室里,把李傲慢手铐挂在禁闭室窗户栅栏的最上面的横杆上。 之后,罗铽和其他3名教官轮流守护。
经法院审理,4人在保卫李傲娇的过程中,没有给李傲娇休息,限制李傲娇的体位、饮食、饮水,对李傲娇施以殴打。 截至2007年8月5日17时左右,其中一名教官发现李傲娇身体异常,与罗铽等一起将李傲娇送往庐江县中医院救治。 罗铽在医院打电话报警。 后侦查员赶到时,李傲慢已经抢救无效死亡。
尸检和事件调查表明,李傲慢因高温、体位限制、饮食水缺乏、外伤等因素导致水电解质紊乱死亡。
审理
据说涉事学校的5人要向被判刑的家人投诉。
年10月15日,正能教育机构负责人罗铽等5名被告人以故意伤害罪和非法拘禁罪嫌疑在合肥市中级法院受审。 那年10月31日,合肥市中院作出一审判决,被告罗铽被判刑16年,其余4名教官分别被判刑1至8年6个月。 另外,罗铽等4人被判共同赔偿李骄傲家族3.2万余元。
法院认为,被告人罗铽经营特训学校期间,组织其他3名被告人为受害者李骄傲,用长期高位手铐、不给休息、限制体位、饮食、殴打等方法故意伤害他人身体,造成受害者死亡,4名被告人行为故意受伤。 此外,被告人罗铽因张继祥、孙贤民、张鹏非法拘禁被害人王鼎轩,4被告人的行为构成非法拘禁罪。
对于一审的判决结果,双方都提出了上诉。 年12月28日,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2月23日,刘丽告诉北青报记者,尽管维持原判,他们夫妇仍将继续起诉。 “我们总是认为孩子的好生命没有了,但他们只被判决了十几年,变得很轻。 ”
被送“网瘾”而死的18岁少年
对话
受害者母亲:我很后悔把孩子送到了那所学校
小儿子李骄傲去世一年多了,对母亲刘丽来说,为了思念和后悔,他们一家还是老了。 刘丽说:“我后悔当初(就像戒网瘾一样)决定了。”
北报:把李骄傲送到网瘾学校之前,他是什么状态?
刘丽:李自豪是我的小儿子,(年)那时才18岁,辍学在家半年多。 不学习,喜欢在网上玩游戏,有时可以在网吧呆几天,吃了也在那里,手机也经常关机。 最严重的是,在网吧呆了十几天,我和他爸爸经常去大小网吧找他,但并不是每次都能找到。 当时觉得社会混乱,担心他学习不好,想“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北报:送你去网瘾学校之前,你没有想过其他方法吗?
刘丽:我们试过很多做法,比如带他去旅行,去亲戚家。 我想分散他在游戏中的观察力。 他有一次主动提出想学习动画设计,我们把他送到合肥上学,但是孩子和老师关系不好,所以又放弃了。
那年夏天,李傲慢祖母被车撞了。 在医院见到亲戚朋友时,他们说不能让孩子这样做,必须加以管理,戒掉网瘾。 在网上搜索,发现了那所学校。 说“急着进医生”,打电话时的人说得很好。 学校有心理辅导老师,教学方法也很温和,并且答应绝对不使用电击等手段。
北报:李骄傲被带走的那天,是什么情况?
刘丽:学校在合肥。 我在阜阳。 我本打算自己送孩子去看环境,但是因为照顾患者,所以误会了。 校方提议可以来接车,8月2日他们来了。 三号那天,孩子的爸爸带他去了从学校来的车。 后面的事我们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在路上被铐走了。 两天后,他们突然通知我孩子不见了。
正在教育以往官网的截图
北报:当时,不担心孩子在学校被虐待吗?
刘丽: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签约了。 他们收了两万元以上,不便宜。 我认为他们的目的是赚钱。 如果能拘留和管理孩子,对孩子也是好事。 我还说,孩子性格顽固,只有他戏弄他,他才能听话。 另外,前几天还说不要让孩子参加军事训练,要先做他的思想工作。 后来,看了口供,知道他们打了他,大热天关在房间里,惩罚他,不让他吃,是我孩子的命啊。
北报:你如何评价送孩子去戒网瘾?
刘丽:我很后悔。 小儿子从小就不在我们身边养,但是我们把他带到大人那里,不管多不听话,只要熬过了这两年的叛逆期,孩子也会懂事的。 到了那个时候学技术的话,正常的生活一定没问题。
而且孩子不是心地善良,十恶不赦的孩子,而是孝顺的孩子,有时看到我做生意回来很累,会拍拍我的背,给我按摩。 他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世界里。 我们当时也没有考虑“把死马变成活马医生”,而是做出了那个决定。
北报:这一年是怎么度过的?
刘丽:这一年多来,我们一家人都不能谈论儿子。 我和他爸爸因为孩子的事一直身体不舒服。 去年过年,我逃到了外地,今年也没走亲戚。 特别是在节日里,看到别人全家团聚,想到李骄傲,我不能和他爸爸吃。
无论如何,我们全家都吸取了血的教训,我们也想通过孩子的事件,让其他父母也重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