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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世东、江紫辰、网易历史专栏的作者，着有《侵华日军第六师南京之战与暴行的实录》。 本文为网易历史频道独家稿件，谢绝转载。
1937年12月12日下午，南京保卫战到了最后时刻。 下午17点30分左右，唐生智发布撤退命令后，大量中国军队涌向下关，整个水西门、中华门一片混乱。 半个多小时前，第74军军长俞济时致电王耀武，证实唐生智召开军师长会议，会议可能有重大变动。 会议结束后，俞济时派出军部李参谋向王耀武发出突围撤退命令，命令王耀武立即过河，渡河在 州站附近集结。 之后，王耀武让第151旅在八卦洲附近绑树过河，第153旅和师部直属部队来到下关要过河。 命令下达后，王耀武带着师部人原经城内的中山路前往江门。
结束会议的第72军高层直接放弃部队前往下关，几乎全军覆没的第88师和军补充旅在失去指挥的情况下，相继下降到下关。
虽然撤退极为混乱，但在南京城墙上，仍有少数官兵坚守阵地。 这些最后坚守阵地的勇士们，在南京城下留下了最壮烈的身影。
中华门外，在大炮的协助下，第13连队多次攻击中华门也失效了。 公路装甲车部队再次出动，不得不掩护步兵的一些前进。 隐藏在城墙中的第72军补充旅第1团和第88师剩余官兵用步枪、机枪击退日军，为大部队撤退争取时间。
城外日军直接在城墙周围发现一道光，就是看不到中国守军机枪阵地在哪里。 面对从四面八方开枪的机枪子弹，被日军步兵击中后躲在周围的房子里，害怕利用轻、重机枪支援装甲车的突进。
据日军轻装甲车第2连长藤田实彦着的《坦克战记》介绍，
“此时的战场已经混乱，敌人瞄准我军队伍开枪的机枪、我坦克的机枪、从我军背后瞄准城墙开枪的我军炮兵、出现在我军背后的敌军射击、击退这些敌军后方步兵的火力等，简直是四面八方。”
12日晚22点，日军第13连队于13日凌晨为突破中华门发起攻击。 13连队一大队长10点中校对分配的工兵6连队二连队二排(平石船吉中尉)命令“中华门爆炸”。
12月12日23时，在10多辆94式轻型装甲车和13连队第1大队600多人(一线兵力)的掩护下，日本军工兵第2小队烟幕班(日军战史又称烟班)的4名同伴利吉上等兵脱下上衣，用布条将发烟筒系在头上，潜入护城河。 几分钟后，白烟在中华门周围蔓延。 下午23时40分，架桥班林清藏等12人(工兵第6连队史记载11人)脱下上衣，扛着浮桥进入战壕。 12只个体均为桥墩，相互间隔2米将浮桥扛在肩上。
此时，城墙上剩余的中国守军意识到日军的企图，从城墙两端向城下扫射。 由于天黑了，日军以前发射了烟雾弹，城墙上的守军盲目射击。 川对岸的日军第13联队发现中国守军开火，集中七八轻，用重机枪向城墙猛烈射击。 日军寺师中士指挥的爆破班，乘机过浮桥，冲到中华门旁，准备利用旁边的梯子爬上傍晚炮击开的大洞。 这一行为被城上守军发现，日军刚准备攀登时，数枚手榴弹从天而降，当场炸死一名日本士兵。
但是南京卫戍军的大部队已经向下突围，城墙上的守军兵少弹少，手榴弹还没扔几枚，弹药箱里已经是空了。 城下的日军立刻爬上城墙缺口爆炸，焦急的中国守军官兵冒着日军11年式轻机枪、92式重机枪发射的百、千发子弹，举起周围的砖头向城下的日军投掷，一个碎石块当场落在城下日军的秋月。
在一阵厮杀中，占绝对特点的日军用强大火力杀死了城墙上的中国守军。 由日本军工兵第6联队二中队二排队长平石船吉指挥，寺师志津夫、松川秀雄将100公斤(工兵第6联队史记载，炸药75公斤)的炸药放入城墙缺口处，点火爆炸。
只听了“轰鸣”，中华门上的缺口就被炸毁了更大的缺口。 对岸的日军成功爆破，向城墙发射数十枚烟雾弹后，以第一大队为中心强行渡河。
激战至12月13日凌晨3点，日军13团二中队主力、机枪一中队相继进入城内，为了阻止中国守备军，日军构筑了机枪阵地。 城外的独立装甲车二中队、六中队得知步兵攻占了城内一角后，开足马力前往中华门。 结果，一辆94式轻型装甲车(车长难波中士)被地雷撞倒，“轰鸣声”响起，装甲车被炸毁在河内。
日军第13团右翼方面，日军第114师第66团、第102团在10多门31式75毫米速射山炮、38式75毫米野战炮、2门4年式150毫米榴弹炮的支援下，整天没有占领中华门城墙一角。 不仅如此，日军自身当天死伤惨重，仅第66联队一营当天就有9人、重伤6人、轻伤17人阵亡。
由于迟迟没有被攻进城内，日军第66连队长山常太来到后方与野战重炮兵第14连队长井手龙男、野战炮兵第120连队长冢升进行了协商。 山田常太建议炮兵应该集中，对中华门右侧城墙一角进行炮击，这个建议得到了两个炮兵联队长的认可。 随后，山田常太于12月13日凌晨3点10分在中华门东南高地连队总部下令“步六作命甲第85号”。 决策于13日早上7点再次炮击中华门，直接协助的有野战炮兵大队、野战重炮兵中队。 积分保持在第102团正面，第66团尽可能多地用重型武器支援第102团突击。 突击时，第66团一营重武器、连队炮中队、步兵炮中队全部部署在屋顶上和雨花台附近等地，实施支援射击。 三营是突击队，跟着102团突击扫荡城内。
日军第114师第66团、第102团要实施炮击包围时，第115团、第150团已经彻底攻入市内，占领了城内观音庵一带。 13日上午20分，第150连长山本重悳下令进入城外第一大队增援第二大队。
接到命令的一大队长会田重指挥一中队、四中队、二大队五中队、六中队、步兵炮中队(不足二连一小队)、野战炮第120连队八中队扫荡观音庵一带。
上午5点左右，城内死伤的第88师第523连队残部和第87师第259旅残部打算正面反击日军。 当晚，冲锋的军号声响彻雨花门一带，数百名官兵举起刺刀汉阳造步枪(有少量中正式步枪)，用只剩下数百枚子弹的捷克式机枪掩护射击向日军。 参照中国守军突进的日军，以2门11年式70毫米步兵炮零距离进行射击。 周围的日军步兵用轻、重机枪、投弹筒组成的火力网阻止了中国守军。 激战的一个半小时后，没能突破日军的防线，退守到城内。
关于中国守军的几次反击，日军战报《步兵第150联队战斗详细报告第6号》写道:
“第八十八师和第八十七师配备了多个野炮、迫击炮和机枪，固守在利用地形、铁丝网、坚固的碉堡、地堡、地点不明的侧防设施构筑的多个阵地上，抵抗极为顽强。 敌军特别擅长防御作战，一旦遇到我军重炮、野炮集中炮击，一时沉默，停止炮击后马上开始设计，似乎不会给我军冲锋的时机。 敌军方面确实一技之长。 另外，在我军占领城墙后的12日下午，作为负有保卫首都责任的敌军，从4点多到深夜，拼命反击十几次，试图夺回城墙也是理所当然的。 城内外、城墙上，军号响彻云霄，鼓舞了威猛的反击，我不认为有值得称赞的地方，其精神教育也很透彻。”
很遗憾，每次反击日军兵力太少，缺乏统一指挥，和中华门一带一样多次反击失败。 但是，中华门、水西门内外仍有许多中国军人与日军进行血战。
在上新河一带，日军第45连队第3大队，因独立山炮兵第2连队(不足2连队)等炮兵强大火力于12月10日晚~12月12日上午连续攻击数十次未能突破宪兵部队防守的上新河阵地。 到了晚上17点30分左右，得知城内大部队开始关闭并放弃南京城时，宪兵教导团第1大队、第5连队重机枪连队残部和第58师团一部分向后撤退，打算过桥进入城内。 结果发现，水西门、汉西门外的桥已经被自己炸毁，无法渡过的宪兵部队和第58师团的一部分必须向下撤退。
发现中国守军开始撤退的日军第45联队，以突破江东门的第2大队为中心，穿越莫愁湖等大小的湖泊和沼泽，切断了中国守军的退路。 连日作战死伤惨重的第三大队当场休整一个小时后，紧接着第二大队出发。
未能进入城内的宪兵部队和第58师团的一部分，看到许多日军追赶过来，利用附近的地形建立简易防御设施，仅有的几支马克沁重机枪在周围的村庄建立阵地。 当天，军队第2大队先头部队到达这一带时，周围的中国军队早就以为逃跑了，但很快就被中国守军轻而易举地用重机枪猛烈的火力扫射。
被袭击的日军，立即展开战斗队形，一线步兵中队2个中队6挺11年式重机枪支部一线压制村内火力点，其他6挺轻机枪支援一线步兵作战。 当天军队进攻时，弹筒兵从距离守备军300米的距离发射了数十枚榴弹进行掩护。
掩护射击结束后，300多名日军对宪兵部队、第58师团部分展开全面攻击，到100米以上时，宪兵部队用少量自动武器、捷克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猛烈扫射日军。 看到残党的中国守军火力如此密集，许多日本士兵急忙躲开了躺在地下飞来的机械枪弹。 连续攻击3、4次，日军都未能击破面对面的中国守军。
在对日军束手无策之后，追赶大队主力的机枪二中队(寺本八郎上尉)、大队炮二小队(原田铁胜少尉)和速射平炮中队(德留勇斌上尉)一小队赶到了二大队的激战现场。 获得重武器的第2大队长成友藤夫，命令所有重机枪炮兵掩护向最前线的步兵突击。
步兵炮小队、速射炮小队经过一段时间的侦察，用2门92式70毫米步兵炮压制中国守军第一线，2门94式37毫米速射炮射击隐藏在村子里的重机枪。 炮兵队长原田重厚的一声，两门火炮向宪兵教导团第1大队、第58师部分阵地猛烈射击。 村内的重机枪手看到日军炮击现场，欲反击日军炮兵阵地，但枪手刚扣动扳机，被隐藏在旁边的日军速射小队猛烈射击，以每秒700米的速射( 94式装甲弹)穿透房屋。
10分钟以上的炮击结束后，日军一线步兵在轻、重机枪、投弹筒组成的火力网的支援下，再次向中国守军阵地发起攻势。 宪兵团第1大队、第58师的一部分在以前的战斗中损失惨重，保卫周围村庄的人本来就少，重武器不足，受到日军炮击后，战斗的兵少了。
日军多次突入，以村庄为中心的阵地很快丢失，但许多中国军人依然不退。 因为这他们背后有扬子江，退路已经没有了。 只能英勇战斗，只能杀死中国军队的最后一本书——敌人来报效国家！
宪兵教导团第1大队、宪兵第5连队重机枪和第58师团最后一刻的奋斗，在日后的日军战史中也有记载。
日本军史《步兵第四十五连队史》这样写道。
“敌军(中国守军)来到城外，后面被扬子江挡住，是一场真正的背水之战。 敌人的抵抗极其顽强。 ”
12月13日早上6点30分左右，冲破棉花堤的骑兵第6联队在等待机枪中队到来后，连同第45联队第2大队包围了宪兵教导团第1大队、宪兵第5联队重机枪联队残部和第58师的一部分。 粮食已经耗尽的中国守军，不得不放弃阵地撤退。
中华门、水西门、雨花门一带的镇战一昼夜的中国守军残部仍死守阵地。 但是到了早上7点，日军第114师第102团(主攻)、第66团(助攻)由山炮、野战炮、重炮支援，通过被破坏的城墙一角，与第6师第13团、第47团、第23团一起攻入中华门内。 再加上水西门一带也被日军第23团第3大队占领，坚守到最后的中国守军都不得不退守到城内打巷战。
至此，南京城墙各阵地沦陷，日军终于攻入南京市内，古都南京将经历前所未有的浩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