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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不能压制正义
在江文看电影总是让我想起崔健的摇滚音乐。两个人年龄相仿,出生相近,在红旗下长大,有一颗充满红色热情的躁动的心。一部用中国特色的硬摇滚音乐打开了中国人的耳朵,另一部用荷尔蒙狂欢的电影吸引了中国人的目光。在50多岁的时候,当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2015年底,崔健交出了仍然很难的专辑《冰封之光》,2018年夏天,姜文交出了仍然是狂欢节的《邪恶不压权利》。
姜文和崔健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有一次《太阳照常升起》出现,还有一次《魔鬼来了》作曲。崔健瞥了一眼,刚刚好。实际上,崔健并不满足于只做音乐,所以他交出了一部导演的作品《蓝骨》,里面也谈到了“文化大革命”。作为一名艺术家,姜文其实有写歌的冲动。他在许知远的节目中说,如果他不拍电影,他想写小说,学习作曲,并在脑海中写出旋律。他对音乐的品味是毋庸置疑的。他的六部导演作品都很好。
如果姜文和崔健能够交换他们的灵魂和事业,就有可能制作和创作出同样强大的电影和音乐。就像《冰雪奇缘》专辑未被市场和粉丝接受一样,崔健最大限度地保留了自己,无论多么商业化的“邪恶不压权利”,姜文为了认真取悦观众,依然保持着直男般对性、暴力、速度和杀戮的痴迷。
如果把彭于晏·余妍饰演的李天然换成《艳阳天》中的“马晓军”于霞,《太阳照常升起》中的“励东方”房祖名,《让子弹飞》中的“老六”张默,《一步之遥》中的“吴起”,或许更能理解姜文为什么要用“鲜肉”。
讨论邪恶是否压制正义是没有意义的。在《一步之遥》中,每个人都说他太高了,观众都没有感觉,每个人都喝醉了,醒着,几乎听不懂。因此,这一次,他几乎是在气头上。他的故事简单明了。他的唠叨和暴力都是为了让观众兴奋。姜文的潜台词似乎是:我降低标准,让你满意。如果你再也不能理解它,就不要对你过高。问题不是我,而是你。
当然,姜文这次要带的是尴尬的对象,不是一个老粉丝,不是一个因《晴天》、《魔鬼来了》、《太阳照常升起》而获得高分的老粉丝。他这次想带普通观众来。粉丝们在一起很尴尬,所以影评人和老粉丝们喜欢与否。他不太在乎。事实上,在讨好谁的问题上,姜文从《让子弹飞》开始。
因此,他不想做取悦知识分子和精英的事情,因为他在赔钱和赚钱。作为“北洋三部曲”系列的最后一章,“恶不压权”,他除了自己的喜之外,还带给观众喜,用手臂呐喊,带领群众喜,这是他所崇拜的革命者的本色。
以前,这个教训是深刻的。《让子弹飞》基本上是一起砸的,高潮太短;“一步之遥”是粗心的,它是如此之高,以至于掉进了一个大多数人都没有感觉到的尴尬漩涡。
“邪不正”是一种调整,一种“降维迎合”,我真的很想把大家带到一个高潮,就像喝酒、唱歌和饭后跳广场舞一样。再说一遍,这个“每个人”并不意味着一路追随他的老粉丝,而是刚刚认识他的新朋友,或者他们可以被称为市场。
问一个问题,姜文的电影观念是旧的吗?在陶的节目中,他对自己的电影理念很有信心,拍摄似乎没有问题。他还鄙视年轻导演,认为他们拍不出好电影,最好的电影是由中老年人制作的。相反,以他自己为例,姜文的好电影都是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拍摄的,有一种细致的关怀。40岁以后,他的心被分散了,不再那么严肃和固执了。
由此可见,姜文对电影的简单认知是“喜”,即革命英雄主义的喜,火晕银花的喜,枪炮声的高。过去,中国导演的《hi指南》一般是在香港制作的,纯粹是娱乐性的hi。他鄙视它。他的视野是向外的,他谈论质量,所以昆廷和库图里卡将成为他的参照系。
即使“邪恶并不压制正义”也有昆廷的“无耻混蛋”的影子,如被杀的苏珊娜的复仇和被杀的李天然的复仇,额头上的刻字和屁股上的印章,纳粹影评人和太监影评人,纳粹在电影院里被打成了马蜂窝,日本人被砍掉并清理干净...
在“解放了蒋哥”和“可恶的八个”之后,昆廷似乎感到累了。这部新电影选择拍摄真实故事中的“好莱坞过去”。也许“嘿”和暴力不是他唯一的追求;前南斯拉夫导演库图里卡的荷尔蒙已经像汽油一样消耗殆尽。姜文下次会拍一部新电影。如果他不想回到老路,他可能不得不寻找一个新的参照系。他对电影的理解似乎已经过时了。如果他想要新的东西,他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