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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对医生来说,癌症也是一个复杂的课题,但高桥日以继夜地利用互联网把自己变成了半个专家。靶向药物是治疗肺癌最有效的方法。中国只有一代人,但中国没有第二代和第三代,但美国有一些。高乔说:
他提到的这一代人指的是特鲁克和易瑞沙,不包括国内的凯门娜。看了许多假新闻后,他不相信国产药。
4月底,他开始在北京的一家三甲医院口服曲克。10天后,效果不明显,他的面部皮疹很严重。医生建议他服用易瑞沙。然而,这种盲目的药物试验并没有带来理想的结果。两个月后,高桥再次检查,发现肿瘤从4厘米长到6.0厘米,petct显示他有多个淋巴结转移。
在服用易瑞沙的同时,高乔也进行了基因测试。测试结果给他带来了一线曙光:egfr20插入突变。这意味着阿法替尼可能对他有效。阿法替尼是2013年美国上市的第二代肺癌靶向药物,但尚未在中国上市。
在高桥加入的各种患者团体中,患者经常讨论在哪里购买这些未在中国上市的靶向药物。高桥认为他的经济条件很好,值得一试。但是他的想法与医生的想法相冲突。医生没有指导和判断非中国上市药物的经验。如果高桥想服用自购的靶向药物,那只能是个人行为,一切后果将由他自己承担。
不难理解医生的立场,但高桥仍不愿放弃靶向药物,患者之间的交流使他对靶向药物产生了迷信。他去了另一家三级医院争取,但受到的打击更大。医生直接告诉他:你可能只剩下下半年了
靶向药物会是最后的希望吗?
由于情况不能再糟了,高乔不再执迷不悟,所以他决定自己服用阿法替尼。但很快发现情况不对,他的手指开始溃烂,嘴里满是皮疹。没有医生的指导,他无法预防副作用。匆忙中,他简单地购买了第三代肺癌靶向药物azd9291并开始服用。他心里有个想法:如果成功了呢?
但当他使用它时,他不知所措,副作用仍然存在。此外,由于他前后服用了几种靶向药物,他根本不知道哪些药物对他有影响。
这时,高乔想到了出国。他觉得自己在《尽力而为》中没有尽最大努力与癌症作斗争,但他作为一名兼职专家,真的不能制造靶向药物。他认为一天吃一片很简单,当它到最后一刻时,他发现他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他决定去美国,即使他想发出死亡通知,他也想从世界各地得到最好的医院和医生。
肺癌患者无药可救,出国就医,这是业内公开的秘密。根据何洁院士和陈万青教授发表的《2015年中国癌症统计》,2015年中国新增癌症病例429万例,其中发病率和死亡率最高的是肺癌。
肺癌是世界上发病率最高的癌症。然而,由于患者人数众多,肺癌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抗癌新药研究成果。尤其是肺癌靶向和免疫药物。靶向药物的引入被认为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可以准确定位和清除癌细胞;免疫药物被认为是未来治愈癌症的唯一新希望。
不幸的是,自2003年以来,美国已经批准了12种针对肺癌的靶向免疫药物,而其中只有4种在中国上市,这迫使大量肺癌患者将目光投向海外。
大脑旋转的偶然发现
2016年8月,经过中国最大的海外医疗服务机构圣诺家庭的介绍,高桥登上了飞往美国波士顿的航班。
两天后,他见到了主治医生。虽然助理护士在看医生前与他确认了自己的病历,但这位美国医生还是打开了电子病历,再次询问了他的病史、治疗过程、用药和目前的感受,以确保每一条信息都是真实的。
这种严谨给了高乔来美国的信心。
但是下一次考试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核磁共振成像显示,他的大脑有一个很小的病灶,这本身可能算不了什么,但与中国高桥的电影相比,美国医生指出这是一个转移性病灶:他的肺癌已经转移到大脑。
现在回想起来,高乔还是很害怕。大脑,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吗?问题不可能是小事。当他得知结果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死亡就在门口。是美国医生的鼓励让他放慢了脚步。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不久,他遇到了放射治疗医生,需要对脑转移瘤进行一次性放射治疗。放疗医师由主治医师安排,不需要自己去找其他科室;没有必要为治疗而烦恼。盛诺的海外随行人员会提前提醒他,然后准时开车送他去医院
这种治疗使他特别放心。当他在中国的时候,他强迫自己成为半个专家,然后又被打回原来的样子,这种想法有点愚蠢。高乔第一次觉得让专业人士做专业的事情是最聪明的事情;你只需要花合适的钱,找到合适的人。
然而,死亡的阴影并没有消退。
最终的救星是
不久之后,美国医生的治疗计划出来了,这大大出乎高乔的意料。不是太复杂,而是太简单,两个字:化疗。
作为一个癌症患者,曾经吹嘘自己是半个专家,高桥已经听说和看到了太多的化疗病人。当他听说美国医生的治疗计划是化疗时,诸如长期住院、脱发、呕吐和无精打采之类的话闪过他的脑海。此外,这种药物也不是中国没有的新药。有了这么简单的计划,高桥就下意识地失望了:这不能完全衬在他面前的高端医院建筑上
然而,美国医生的话彻底颠覆了高乔对靶向药物的认知,让他觉得自己的家庭确实有能力。
美国医生告诉他,尽管靶向药物是对肺癌患者最有效的治疗方法之一,但应该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来确定。他的表皮生长因子受体突变是一个20因子插入突变,而Trocquer和Iressa(他在中国服用的第一代靶向药物)是典型的表皮生长因子受体19和21突变,因此它们没有效果。根据医院的临床资料,第二代阿法替尼和第三代azd9291对20突变无明显影响;相反,egfr20突变的肺癌患者对化疗敏感
因此,美国医生认为对他最好的治疗不是靶向药物,而是化疗。
高乔原本认为化疗是最低端的治疗方法,如果可以使用靶向药物,化疗绝对不会被考虑。我没想到有这么多门道。但是美国医生清楚地告诉了他真相。一个多小时后,他觉得美国医生值得信任。他决定接受化疗。
第一次化疗的剂量降低了。医生评估化疗药物对他确实有效后,安排他进行了6次化疗,刚刚完成第三次化疗。每两次化疗后都会有一次重新评估,医生会根据自己的药物反应不断调整用药方案,这不是一成不变的。
第二次化疗后,发现病灶明显缩小,这表明他对化疗非常敏感。这一次,高乔彻底放下了他最后的疑虑,安全地在美国接受了治疗。
化疗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痛苦,所以没有必要住院。医生已经针对化疗期间可能出现的副作用开出了相应的药物,即使有任何不适,他们也能很快康复。最重要的是,医生会向他详细解释治疗的每一步和预期的结果,这让他感到自信。
高桥对于晚期肺癌能活多久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但他觉得不能轻易放弃生命。在波士顿的病人圈子里,他去了一小段时间,其中一些人也是肺癌多处转移的病人。在那里接受了两三年的治疗后,他们仍然是新鲜的,看不出他们是晚期癌症患者。
我们和这里的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像上班一样定期去医院。这次美国之行给了高乔太多的意外,所以他认为这是一个制造意外的地方。他期望自己制造一个更大的事故,那就是生命的奇迹。
“至少,我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高乔说。
随着癌症治疗进入精确治疗时代,靶向药物大大延长了患者的生存时间,给更多患者带来了高质量的生活。然而,无奈的现实是,许多在国外上市的靶向药物在中国尚未获得批准。对于癌症患者及其家人来说,他们要么束手无策,要么被迫去美国就医。然而,出国就医的患者必须明白,疗效是一切的根本,最重要的是要根据病情给出合理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