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10462字,读完约26分钟
【编辑推】在战后的德国,所有与纳粹主义有关的德国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他们被监禁,受到职业禁令,被罚款。 如果奥地利于1938年3月被德国吞并,成为第三帝国的一部分,与纳粹有关的奥地利人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本文原刊为《中日战争研究》年第二期,作者阿诺德·超级( arnold suppan )、奥地利科学院院士、原奥地利科学院副院长、前维也纳大学东欧史研究所教授。 译者陈琛,奥地利维也纳大学汉学系硕士研究生 澎湃信息被授权摘录部分副本,原文注释省略。 德国着名社会史学家莱茵哈德·科塞雷克出生于1923年,是“战争一代”的一员。 他在2005年5月提到了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记忆的问题。 “我们在欧洲有共同的历史,但没有共同的记忆这一事实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呢? “受伤的历史经验的记述和记忆不仅通过官方的历史政策传达,还依赖家人工作,毫无疑问将其传达给了年轻一代。 历史事件发生的时候,老一代还是孩子,年轻一代还没有出生” “家族内的关系和家族共有的以前流传下来的刻板印象可以固定记忆,成为个人生活的一部分。” 除了学术和政治的利用,社会记忆代表了人们对现代史的认识和解释的特有水平。 “集体罪”和“德国恐惧症”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晚在1942年盟军领导人广泛接受了集体责任的大体,特别是被认定为德国人负有“集体罪”。 1943年11月1日,罗斯福、丘吉尔和斯大林达成如下协议。 “德军在各占领国犯下残忍罪行,参与这些暴行的德国军官、士兵、纳粹党员,必须分别遣返他们施加犯罪的国家,依照该国法律接受审判,受到惩罚。 随着纳粹公布犹太人、波兰人、俄罗斯人和塞尔维亚人的灭绝行动和进一步的灭绝计划,对整个德国人的集体罪这一现代观念逐渐形成。 如果没有成为没有抵抗过纳粹的德国人或纳粹的受害者,这个人是有罪的。 犯罪是以德国人民的名义犯的,因此,“德国恐惧症”在许多交战国几乎成为普遍的感觉。 1945年3月,英国副首相克莱门特·艾德利在英国议会上说:“他们(德国人)越过了旧界线,他们想说不能向旧欧洲求助。 如果他们必须赔偿,他们就没有资格诉诸道德法律寻求原谅。 因为他们自己总是蔑视道德法律,没有同情心。 难怪“德国恐惧症”在苏联达到了顶峰。 没有一个国家受到那么大的破坏,失去了那么多生命。 官方推广像火上浇油一样,举手加深了苏联人对德国人的仇恨。 二战中流亡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德国作家兼诺奖获得者托马斯曼也于1945年12月30日在bbc的广播节目《给德国听众》中表现了对德国人的“可怕的集体民族罪”。 有些人意识到对德国人的仇恨堆积如山。 有些人长期以来在无数失眠的夜晚想象着德国会因为纳粹的不人道行为而招致多么可怕的报复。 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痛感俄罗斯人、波兰人、捷克人对德国人所做的事。 这些报复是对一个民族以国家名义犯下的罪行的机械和不可或缺的反应。 遗憾的是,比较个人的公平正义和个人是否有罪已经屈指可数了。 托马斯·曼德知识分子对德国罪恶问题的态度和同盟国对战犯的处分是在1946年,战争刚结束,德国海德堡大学教授卡尔·亚斯珀斯在其著作《德国罪恶问题》中说:“德国人民犯了什么错误?” 他设定了刑事罪、政治罪、道德罪、形而上学罪四种罪。 雅斯珀斯在形而上学之罪这个类别中发现了集体罪的种子,但他只想谈论个人罪。 汉娜·艾伦特在阿道夫·费希曼被处决三年后,在美国纽约的社会研究新学院发表了“关于道德哲学的几个问题”的演讲,提出了“邪恶”的起源问题。 但是,在耶路撒冷负责审判艾希曼的副检察官加布里埃尔巴赫纠正了艾伦。 他认为艾希曼有灭绝犹太人的“可怕动机”。 如果读读元史学家约瑟夫·普菲茨纳担任布拉格副市长期间写的日记,以及美国人对纳粹国务部长、亲卫队高级将军卡尔·赫尔曼·弗兰克的审问记录,就可以知道纳粹政权在波曼。 另一方面,人们看到这些模范代理人用官僚主义的方法毫无想法地履行自己的责任。 另一方面,人们可以窥见这些人的世界观。 在种族主义的基础上,失去政治道德,充满暴力妄想,鄙视一切形式的法治国家。 这一切都没有反映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这些人有极端的虚无主义思想,缺乏是非观念,他们抛弃了一切制约,走上了杀人和自杀的道路。 这种虚无主义压倒了所有的记忆,最终凌驾于法律之上。 1945年8月8日,取得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的四个主要盟国美国、苏、英、法在伦敦签署了《起诉和惩治欧洲轴心国主要战犯的协定》(又名《纽伦堡宪章》),制定了三个重要的大体:第一,违反国际法的犯罪行为 第二,确立反人道罪的概念第三,反人道罪认定适用“普遍管辖大致”。 因为美国想要真正的审判,联合国根据8月8日的协定,在德国纽伦堡设立了国际军事法庭,根据以下四项犯罪,为一系列德国领导人定罪:1.实施计划、准备、发动或侵略战争。 2 .参与上述战争的共同计划以上的两项犯罪合起来称为破坏和平罪 3 .战争罪:包括对被占领土的平民实施杀人、虐待或强迫劳动。 掠夺杀害或虐待俘虏的人质的公私财产,毁灭城镇乡村或无军事需要地破坏 4 .反人道罪:这是一个新概念,根据战争开始前或战争中政治、种族或宗教的背景,比较平民进行的各种不人道行为。 美、苏、英、法四国通过比较主要战犯的国际军事法庭( 1945年11月14日-1946年10月1日)起诉了共计24名被告人。 他们不仅以个人名义被起诉,还隶属于第三帝国政府、纳粹党政治领导小组、党防卫军(包括保安所)、盖世太保、突击队、总参谋部、国防军最高司令部。 12人被处以绞刑(戈林、里宾特洛普、凯特、卡尔滕·布鲁纳、罗森伯格、弗兰克、弗里克、施特勒彻、谢克尔、约德尔、塞斯·墨托、鲍曼)。 三人被判处无期徒刑(赫斯渥、冯、雷德尔)。 希拉夫和施佩尔被判处20年徒刑。 诺伊拉特被判处15年徒刑。 丹尼斯被判处十年徒刑。 沙哈特、波本和弗里格被无罪释放 国际军事法庭审判结束后,美国单独主持了一系列后续审判,起诉第一是党国防军(行动部队和经济行政管理部门)的成员、国防军高级指挥官、负责东南欧战场的德军将军、外交部官员、纳粹党骨干、公司 苏联在1945年12月至1946年2月期间起诉了85人。 其中有德军高级军官、城市警卫司令、苏德战场后方军事占领区的指挥官。 判决结果往往是死刑。 1946年,联合国大会重申了纽伦堡宪章确立的大体情况。 1948年,《防止和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严肃声明,灭绝种族造成的“可怕灾难”“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是违法的。 我不喜欢提醒别人无论是德国人还是奥地利人,无论是在1989年冷战结束之前还是之后,都有什么样的过去。 几十年来,“刻历史,吸取教训”深刻影响了德国和奥地利的政治运营方法,“到心理乃至人身水平”。 盟军、奥地利新政府和联邦德国政府实行“去纳粹化”政策,禁止纳粹分子担任重要职务。 但是随着冷战的迅速发展,两个奥地利主要政党(基督教民主党和社会民主党)试图在1949年的选举中吸引前纳粹成员。 美国、英国、法国也需要联邦德国成为自己的同盟国。 由于缺乏替代候选人,政府机构、法院和学校重新雇用了前纳粹成员。 在20世纪50年代,联邦德国人和奥地利人依然没有让他们讨论希特勒。 许多男性刚从收容所回家,许多女性和女孩被强奸(仅奥地利估计就有16万人),许多人流离失所,成为孤儿和寡妇。 德国人和奥地利人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他们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 虽然很多人受伤了,但是没能谈论他们人生中的重要经验。 1944年9月的美军总参谋部指示方针《德军政府指示方针》和1944年12月的《德军政府手册》说明了占领统治应该如何通过许可和禁止来处分纳粹主义。 通过采取“去纳粹化”、“去中央化”、“去军事化”、“去垄断化”四个方面的措施,逐步实现国家和社会向民主制度的转变。 根据盟军发表的第一号公告,所有的立法、行政、司法权都移交给了武装力量最高司令部和(未来的)军政府首脑。 纳粹法律废除了,纳粹时代的所有机构都关闭了。 军政府基层派遣机构迅速成立,包括行政、司法、公共安全、财政(包括银行和信托企业)、公共卫生和福利事业、食品和农业、经济、就业市场、交通、邮政和通信、教育和宗教、照顾避难所的人和照顾俘虏的机构等社会各 由于替代候选人很少,要把全体公务员“纳粹化”并不容易。 只有1945年之前被免职或迫害的人才能“无条件接受”。 被判定为“无条件解雇”的人被解雇,不得重新雇佣。 另一点在“有条件接受”和“有条件解雇”之间,他们要接受长时间的审查。 第一战犯不仅要接受审判,与纳粹主义有关的德国人都要付出代价。 他们被监禁,受到职业禁令,被罚款。 纽伦堡审判现场在纽伦堡审判开始六周后的1946年1月4日,在《施d创造者》上刊登了“德国人的诉讼”的呼吁复印件。 这个德国日报是在康斯坦茨创立的,在复印件刊登前几天刚拿到营业执照。 “德国人的控诉”一文由《南方信使报》发行人约翰内斯威尔( johannes weyl )策划,由总弗里茨·哈岑多夫( fritz harzendorf )起草,构成了一系列文案的序曲。 作为纽伦堡审判的补充,这份复印件说:“除了盟军的控诉外,我们德国人自己应该比过去的时代进行那些控诉,当然其中大部分是控诉我们自己。 “德国人在纽伦堡因很多理由不能成为统治者。 因为等待审判的罪犯并不是比较德国人和德国人实施犯罪的。 纽伦堡提供了越来越多的机会,让人们认识到“纳粹是如何滥用德国人作为犯罪工具的”。 他说:“德国人民必须对这种犯罪作出自己的评价”,而不是依靠纽伦堡审判中事先决定的判决,“必须独立评价过去12年纳粹统治对德国人民犯下的罪行”。 应威尔的请求,参加“德国人申诉”系列文案写作的有卡尔·雅斯珀斯和罗曼诺·格瓦尔蒂尼两位哲学家、女作家里卡达胡奇、魏玛共和国时代的司法部长古斯塔夫·弗拉德·布鲁奇、教育学家爱德华·斯普拉 这些知识分子把“自我净化”视为德国人民的中心任务 雅斯珀斯在1945年至1946年的冬季学期上是海德堡大学关于“罪恶问题”的著名课程,“净化是我们获得政治自由的前提条件。 “同时期,挪威作家网格温集( sigrid undset )以诋毁文案的形式宣布,他不希望德国人进行“再教育”,与此相对,雅斯珀斯回答说,确实不可能从外部对某个民族进行“再教育”。 他强调,心灵的忏悔和“自我净化”可以本质上改变德国的状况。 因为他反对战胜国家宣传的各种“再教育”理念。 在雅斯珀斯围绕“罪恶问题”上课的同一时期,胡夫发表了评论。 她决定与当时德国人的感伤倾向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认为德国人让不应该获得信任的人掌握政权。 他们应该看到什么样的暴力行为,为此感到寒冷。 韦尔和哈岑多夫也指出,纳粹的暴力统治破坏了宪法是对国家主权的背叛。 因为有必要把反叛者的纳粹分子推上德国法庭,根据德国法律进行审判。 但是法国占领当局中止了“德国人的控诉”系列的主题。 法国占领军总司令让·德拉特尔·德西尼将军认为有必要严厉对待德国人。 因为德国人历来服从权威,必须采取强硬的手段。 第一份复印件(后续复印件应该继续发表)刊登4周后,南方信使报纸的发行者韦尔和总哈岑多夫被免职,报社的发行委员会和部被重组,各政党(共产党、社民党、基督教社会人民党,然后参加。 美国提出的“再教育”文化理念,目的是实现德国人在精神文化层面的社会心理变化。 具体来说,打破以前传来的关于德国民族性的神话(例如德国人是不可战胜的“支配人种”),重视德国人克服偏执的思想观念(例如尊重种族的纯洁性和服从性),强化业绩和最初的精神 战术服务办公室( office of strategic services )制定了“黑名单”和“白名单”。 后者对反纳粹德国人进行了统计。 其中有罗伯特·格罗舍( robert grosche ),1945年3月成为科隆大主教,很快被教皇选为红衣主教。 另外,也有到1933年为止担任帝国议会议员的大学教师兼记者西奥多·豪斯( theodor heuss )。 从1946年开始,《德国再教育长时间政策声明》成为德国美国占领地区(巴伐利亚、黑森、符腾堡北部、巴登北部)的官方文化政策。 根据这项政策,德国人首先必须理解以下副本:1.国家之间有双边义务,一国不得奴役别国。 2 .个体的尊严必须得到保障,不能把个体贬低为国家的工具。 3 .全体公民对国家和社会负责,各公民在参与国家事务方面享有同等权利。 4 .真的对法治国家的运行很重要。 5 .在一国内推进文化间和种族间的容忍对民主制度很重要 文化和道德的“再教育”旨在创造德国成为和平稳定的经济体的可能性,考虑到德国人的自尊心的重建和国家统一的再实现,最终在不断激活德国文化之前传达,不要促进新理念和新机制的产生 德国和奥地利许多政治家一般在提及纳粹入侵和占领其他国家时十分小心。 但是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西奥多·豪斯在1952年卑尔根·贝尔森集中营的纪念仪式上批评了一些人的意见:我们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其实知道。 ……我们阅读任何新教和天主教牧师留下的信,就能知道德国疗养院发生的有组织的谋杀。 这个国家把人的常情看作是笑的多愁善感,同时希望在这个问题上“清空桌子”。 这张空桌子上堆满了血迹和骨灰。 这到底和谁有关? 虽然培养了从基督教和市民以前流传下来的我们的想象力,但不包括那种冷酷的灭绝行为。 德国人永远不能忘记。 永远不要忘记他们的同胞为耻辱的岁月所做的事。 战后的国际形势和德奥两国的反省过程1945年,奥地利民众一直生活在恐惧中,害怕被绑架和驱逐。 这些可怕的经验终于根据1955年5月签订的《奥地利国家条约》成为过去。 1955年10月,苏军撤出奥地利。 古拉格和收容所最后一个奥地利幸存者可以回家 奥地利东部的命运与东方邻国不同,斯大林主义没有成为集体记忆的核心。 回到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国民关注的是纳粹主义和希特勒。 “俄罗斯人”一离开,国家就致力于哪些需要优先解决的问题呢? 1955年以后唯一需要继续讨论的相关议题是苏联全面收到苏占区的“德国资产”和随后的赎金。 奥地利的中立是一个便利的计划,这是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政权和平共处的基础。 与奥地利不同,联邦德国在20世纪60年代初进入了历史反省的新阶段。 在此之前,以色列情报机关在阿根廷捕获了前亲卫队上校、大屠杀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艾希曼。 他在耶路撒冷受审后被处以极刑 从1963年开始,22名前自卫队成员因在奥斯威辛集中营犯下的罪行在法兰克福被送上法庭。 于是,年轻人在家里和校园里反叛,指责父母和教授是纳粹的共犯。 精神分析学家亚历山大·米切尔里奇和玛格丽特·米切尔里奇夫妇于1967年出版了著作《无能为力的悲伤》。 他们认为德国人陷入了持续的道德和心理危机。 同一时期,奥地利为1965年的波罗达科维茨事件与1975年的彼得·威森塔尔事件进行了争论。 接受民主德国是正义的共产主义者的幻想,当时与“法西斯主义者”战斗。 联邦德国逐渐接受自己的罪行并公开了。 因此,联邦德国和民主德国的历史反思不同 在联邦德国,随着1968年学生运动和联邦总理威利·布兰特的新东方政策,对纳粹主义的反省力不仅没有减弱,而且逐渐增强。 结果,联邦德国国民在很大程度上达成了1 .第三帝国完全崩溃的协议。 2 .第三帝国的崩溃是不可或缺的,这不是第三帝国的居民能决定的,而是外力造成的结果。 3 .纳粹主义恐怖主义统治的道德颓废,坏事很多是显而易见的。 美国电视剧《大屠杀》1979年,联邦德国和奥地利播放了马文j·乔姆斯基导演的美国电视剧《大屠杀》( holocaust )。 两国人民受到巨大冲击,进入了新的灵魂探索。 1985年,克劳德·兰斯曼执导的电影《大屠杀》( shoah )深入了关于罪恶的讨论。 20世纪50年代,以联邦总理阿登纳为首的联邦德国政府决定向以色列支付50亿美元的赔偿金。 从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联邦德国政府以不同的法律名义向南斯拉夫支付了赔偿金。 在1954年与西方盟国签订的《过渡协定》中,波恩政府不得不放弃向盟国提出索赔的权利。 根据1955年《奥地利国家公约》,奥地利到1938年将拥有南斯拉夫的奥地利资产( 24000公顷农田和林地、工业和手工业公司、住宅和公寓、银行雄辩、保单、酒店、诊所、法律事务所、、 在1953年伦敦大会上,德意志帝国债权国协助免除联邦德国的大量债务(战后1090亿金马克的赔偿金和二战中征用的900亿帝国马克),实现“经济奇迹”。 战争赔偿金推迟到将来签署和平条约时 尽管如此,据政府统计,联邦德国在战后岁月也支付了高额赔偿金,总额达到了710亿欧元。 联邦总理路德维希·哈德在20世纪60年代宣布,德国一旦实现重新统一,就会偿还债务。 1990年,两个德国与二战的四个战胜国(美、苏、英、法)签署了《二加四条约》,就德国统一达成了协议。 赫尔穆特·科尔联邦首相和汉斯·迪特里希·根舍外务大臣故意不把这个“二加四条约”称为和平条约。 这有助于转移话题,弱化什么样的提案,解决赔偿问题的声音。 但是,这个问题已经过期了。 年,海牙国际法院支持了德国。 理由是一国政府对个人通过外国法院提起的诉讼有豁免权。 1990年以后,在德国和奥地利的政治和国际法讨论中,特别是波兰、捷克和斯洛文尼亚申请加入欧盟时,许多条款被20世纪50年代的条约遗忘了。 即使是欧盟专家,也没能明确被驱逐者团体的要求带来的问题。 但是,2004年8月1日,联邦总理格尔哈特·施罗德( gerhard schröder )在波兰华沙起义60周年纪念仪式上宣布,德国没有忘记1954年的义务( 1990年更新)。 沃尔夫冈·施塞尔总理也在维也纳确认了《奥地利国家条约》规定的义务。 直到2000年12月24日徐塞尔政府(因为人民党和极右翼自由党联合政权受到国际社会的批评)签署了《华盛顿协定》,与奥地利纳粹受害者进行了比较,制定了赔偿条例。 1975年8月1日,除美国、加拿大和阿尔巴尼亚以外的所有欧洲国家的领导人在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上签署了《赫尔辛基协定》,并宣布欧洲边界不可侵犯人权、安全与合作的重大协议。 但是,各国之间的差距远远多于1914年以来围绕欧洲历史记忆的共同点。 这种分歧也存在于意大利和南斯拉夫之间,两国于1975年10月1日签署了《奥西莫条约》,最终处理了意大利和南斯拉夫的边界问题。 令人惊讶的是,从1977年1月6日到7日,联邦德国和罗马尼亚就特兰西瓦尼亚人和巴纳斯巴维亚人的家庭团聚达成了协议。 联邦德国根据移民的教育水平支付后,有37万德国人从罗马尼亚迁到了德国。 1978年初,华盛顿把1945年5月美军在奥地利捕获的匈牙利圣斯蒂芬王冠归还给了布达佩斯。 1978年10月当选的教皇约翰·保罗二世是波兰裔,原名卡罗尔·约瑟夫·沃伊蒂瓦( karol józef wojtyła ),曾任克拉科夫大主教。 1979年6月,约翰·保罗二世第一次访问波兰时,给波兰和整个中东欧带来了很多回忆。 但是波兰的团结工会运动于1981年12月13日被镇压。 波兰总理、波兰统一工人党领袖沃伊切夫·雅塞尔斯基宣布戒严令,逮捕了团结工会的人们。 但是,团结工会领导人生活瓦文萨( lech wałęsa )在1983年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1985年5月8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40周年之际,吉塞文首脑说:“强烈谴责欧洲的分裂。 联邦德国总统理查德·冯·怀茨泽克当天进行了主旨演讲。 他相信德国投降40年后德国人应该以最大的诚意面对他们的罪恶和自我毁灭。 只有这样才能理解德国战败崩溃的日子是他们“解放”的时候。 他在演说中说,犯罪的可能是一部分人,但他说“但是德国人目睹了犹太人的遭遇”。 怀茨泽克的父亲担任希特勒的国务秘书。 他的见解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但是,后来成为“德国再统一”代言人的不是魏茨克总统,而是联邦总理赫尔穆特·科尔( helmut kohl )。 科尔首相是20世纪80年代位于波恩的联邦德国史博物馆( hausdergeschichtederbundesrepublikdeutschland )和位于柏林的德国史博物馆( deutscheshistories )两个宏伟的成员 同时,科尔首相的政治顾问、史学家米歇尔·施蒂默( michael stürmer )在《没有历史的国家》中写道,如果能“填补记忆、创造概念、解释过去”,谁能赢得未来。 哲学家乌尔根·哈贝马斯对此反应强烈,在1986年7月11日的《时代周报》( die zeit )上写了一篇批评包括施蒂默在内的“新保守主义史学家”的论文。 他认为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策划着知识界的反革命。 哈比马的见解代表了“史家之争”的自由主义左翼方面。 “史家之争”的焦点有两个。 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有独特性吗? 纳粹政权的犯罪能和苏联布尔什维克的犯罪相比吗? 但是,据政治史学家卡尔·迪特里希·布拉赫介绍,这场冲突首先是围绕意识形态和政治的,从学术角度来看,没有产生新的副本。 1986年春天又发生了争论,与上述“历史学家之争”没有直接关系。 这是第三帝国时代联合国秘书长库尔特·瓦尔德海姆干的。 瓦尔德海姆当时是奥地利的总统候选人 正好在这个时候,媒体宣布瓦尔德海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巴尔干地区担任德军中尉,驻扎在希腊塞萨洛尼基。 令人吃惊的是,无论是国际专家还是公共媒体,在这样的紧要关头都没能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瓦尔德海姆的过去,除此之外瓦尔德海姆本人保持沉默,最终当选奥地利总统 冷战结束后的新形势1989年5月17日,《华尔街日报》( wall street journal )将亚瑟·梅尔·施莱辛格( arthur m. schlesinger,jr.)的专栏命名为“告诉我”。 1917年出生的专栏作家5月20日写道,民主主义本世纪的复兴是惊人的。 回顾过去,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大萧条是本世纪前半叶发生的两起外伤性事件,迫使民主制度走向自我防卫。 ……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有差异,但两者的共同点比民主主义的共同点多。 希特勒和斯大林在1939年认识到了这一点。 ……今天共产主义奄奄一息 事实表明,其内部矛盾比资本主义的内部矛盾更具破坏性。 ……对历史学家来说,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1990年两德统一1989年6月12日至15日,戈尔巴乔夫在波恩进行国事访问时同意科尔提出的“理解、信任和伙伴关系是实现睦邻关系与和解的基础”。 出乎意料的是,1990年两德统一后,德国国民对纳粹时代更感兴趣。 20世纪90年代,戴尔·斯皮格尔以希特勒为主题,刊登了16期的封面。 国防军的犯罪展览会也引起了很多议论。 该展览显示,参与大屠杀的不仅是党卫军,还有普通的德军士兵。 20世纪90年代以来,德国电视台的历史频道几乎每晚都播放关于希特勒的纪录片,涉及他的最后一天,包括他的亲信、情商、银质餐具,以及德国牧羊犬布隆迪。 正如希特勒生前查理·卓别林于1940年拍摄的电影《独裁者》一样,只有德国敌人在讽刺。 但在1998年,漫画家瓦尔特·莫斯( walter moers )成为第一个讽刺希特勒的德国人,漫画作品《纳粹猪阿道夫》( adolf,die nazi-sau )非常受欢迎。 以希特勒为主人公的最新畅销书是蒂姆·韦尔梅斯创作的《他回来了》( er ist wieder da ),上映了以这本书为原作的电影。 书中的希特勒在他的旧地堡附近醒来,发现自己过了今天的柏林。 他先是困惑,然后对遇到他的人印象深刻。 后来,他作为喜剧演员迅速赢得了很多欢迎。 他被认为演技很好,用独特的方法巧妙地批判了现代媒体文化。 但对德国年轻人来说,希特勒非常奇怪,他已经属于遥远的过去了。 在年舆观调查网( yougov )的舆论调查中,要求德国人指出与德国密切相关的人和物。 他们首先提到大众汽车,然后是歌德和联邦首相默克尔,还有德国国歌(其旋律是奥地利作曲家海顿在1797年完成的),国家足球队,前首相布兰特。 希特勒以25%的得票率排名第七。 1989年以来的一系列事件也在许多中东欧国家(曾经由哈布斯堡王朝控制)引起了对奥地利匈牙利帝国和皇帝弗朗茨·约瑟夫( franz josef )的怀念感情。 1989年8月19日,以奥托·冯·哈布斯堡为名誉主席的国际泛欧洲联盟( paneuropean union )在奥地利边境附近的匈牙利城镇索普兰组织了跨国野餐,超过660名在匈牙利度假的东德公民 许多目睹了这一情况的奥地利布尔根兰省居民对这家报纸报以热烈的掌声。 1989年9月11日凌晨0点以后,数万东德公民经匈牙利政府批准,驾驶民主德国制造的轿车横渡奥地利前往联邦德国。 成千上万的奥地利人夹道送行 当时,没有人知道联邦总理科尔与匈牙利总理微观施内特签订了秘密协定。 两人对莫斯科也很了解,得到了戈尔巴乔夫总理和尼古拉·雷吉科夫总理的支持。 苏联中央委员亚历山大·雅各布列夫( alexander jakovlev )后来证明克里姆林宫通过国安会全面了解情况。 奥地利外交部正确认识到5万民主德国市民的流亡“宣布体制崩溃”。 同年秋天,奥托·冯·哈布斯堡回到布达佩斯会见匈牙利议会成员,受到热烈欢迎,有些人流泪。 欧美政治家和记者在比较哈布斯堡王朝和1990年代中东欧的混乱状况时,经常以前者为欧盟等超国家组织的正面榜样。 但是,所有的中东欧各国从2004年到2004年加入欧盟,加上几次政治和金融危机的影响,其怀旧情绪消失了。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