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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城市群和都市圈已成为中国区域竞争的核心主体。近期，在8月26日的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上，区域合作快速发展、资源配置机制、打造产业链等议题，被连在一起提出并讨论。其中再次提到，“中心城市和城市群正在成为承载快速发展要素的首要空间形式。”
事实上，对区域快速发展来说，打通城市群和都市圈的血脉，让生产要素自由流动，让行政机制更好地匹配协同，无疑是最为迫切和关键的。这就是在打破原有的城市边界，重塑城市之间的时空关系。
8月27日上午9点，以“城市边界”为题，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澎湃研究所、宝马中国联合主办的“bmw卓越城市讲堂”，在上海1862时尚艺术中心如约举行。
8月27日，上海1862时尚艺术中心，来参加bmw卓越城市讲堂的人们，在外场“流动的江南”展区拍照留念。
市场与技术
“边界”是一个古老的命题，人们以城墙标记城市的内外。今天的城市边界又有何不同？作为主持人，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何帆，开启本场讨论的议题。
“城市并非孤立的产物。”上海全球城市研究院院长周振华表示，随着交通和科技的进步，边界成为一个“流动”的概念。
狭义来看，城市本体的边界不断向外扩张，规模扩大；而广义上看，城市所辐射的腹地向纵深推进，因而城市的边界可能具有区域、国家乃至全球的意义。
bmw卓越城市讲堂上，主持人何帆与宝马集团大中华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高乐先生对话。
而bmw卓越城市讲堂的主办方之一、宝马集团大中华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高乐先生表示，交通出行是城市集群快速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二者相辅相成。城市化催生了更大的交通诉求，而出行技术的快速发展使人们可以 “走”得更快、到得更远。
“交通设施越便利，人们的出行愿望就越强烈，活动范围也就越大，突破城市边界，这就促进了城市群一体化的快速发展。”
而周振华则认为：“区域一体化并不完全是规划出来的，国土空间的规划和重大基础设施的规划非常重要。但真正的区域一体化，需要先理解市场。在市场机制下，让更加多的资源和要素，在区域内自由流动、合理配置，这也需要政府减少行政边界造成的障碍。”
上海全球城市研究院院长周振华在bmw卓越城市讲堂上做开场演讲。
当城市群的快速发展不理想，周振华认为，这往往是由于其内部分工出现偏差，分配不合理，比如各自之间功能重复，甚至过度竞争。
高乐先生认为，不论基础设施建设，还是技术的快速发展，都不是城市扩张形态的唯一决策要素。“之前以前传下来的车企只在乎卖车，政府负责修路，还有一点科技公司关注技术，但他们各自为政。如今合作成为打破边界的重要环节。”
高乐强调，除了城市的界限被打破，未来出行的快速发展意味着领域间的界限也将被打破，需要全部好处关联方共同努力，处理城市出行问题。因为此，在中国，宝马集团也在利用自身的专业技术与资源，与本土公司合作，破边界、促融合，力争在中国智慧城市建设中做出越来越多贡献。
共享与适应
当城市连绵快速发展形成城市群，人们可以感知到城市边界的消弭。在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快速发展中心智慧城市和大数据所长姜鹏看来，城市群是目前界定我们国家城市快速发展成熟程度最高的空间组织形式，是一种庞大的多核、多而杂、多层次的城市联合体。因为此，讨论城市边界，既是一个尺度的问题，又是一个密度的问题。
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快速发展中心智慧城市和大数据所长姜鹏，在bmw卓越城市讲堂上分享“城市，何以为界”。
比如，跨城通勤者的出现，意味着人们在主动适应新的边界。他们会衡量居住、从业、生活、休闲，并为这些不同活动进行时空分配。那么，城市可以为此做些什么？
北京大学数据研究院智慧城市大数据研究中心主任王鹏称，历来城市问题的一个集中痛点在于分配，人们的诉求在不断增长，但基础设施和服务能力有限，这二者不断出现冲突和矛盾。智慧城市探索的方向就在于，怎么更高效地连接供给和诉求双方，怎么精准匹配，让有限的资源发挥更大的效率。
以交通资源为例，智慧城市要移动的并不是汽车，王鹏称，要移动的其实是人和物体。“未来出行的任务，就是要通过未来的道路和交通系统的改变，实现我们更高效移动的目标。我们现在的出行系统和交通工具，是一个十分分散的生态。我们要找车、等车，换乘，衔接，目的地停车，这些体验都很糟糕。我们现在对未来出行有一个共识，就是出行即服务，形式上是一个很方便的app，只需要设定起点、终点，价钱，就可以实现端到端的优化服务。本质上是通过数据打通了各种交通工具的边界，使其变成一个可以统一运营的系统。”
北京大学数据研究院智慧城市大数据研究中心主任王鹏，在bmw卓越城市讲堂上从各种数据观察未来城市出行可能。
而当被问及共享经济会否冲击以前传下来汽车公司时，高乐表示，如果将出行市场看成是一个蛋糕，出行诉求仍在不断增长，蛋糕也在不断增大，“更多不同的角色共同参与到这个领域中来，这是一个全新的趋势。”
当人们试图打破壁垒时，仍有可感知的边界存在。
大湾区香港中心研究总监王缉宪，以粤港澳大湾区为例，拆析融合过程的挑战。地理上的边界，往往也是经济、行政和文化的边界。怎么使多方达成共识，以怎样的形式共同参与到一体化快速发展中，这是一大命题。
大湾区香港中心研究总监王缉宪在bmw卓越城市讲堂上，以大湾区为例，拆析城市边界消弭之难，以及该怎么做。扩张与协调
而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张，另一重隐忧出现，城市会不会变得越来越相似？
“上海有文化层面的意义，如果和东京、纽约等全部的大城市一样，上海何以成为上海？”这是摄影师徐明的问题，他是上海城市考古的发起人，在本次bmw卓越城市讲堂中，他分享了上海一个“无名”街区顺昌路的微观历史。
从鸟瞰图上不难发现，周围一圈林立的高楼和这片低矮社区之间有着明显的“边界”，从某一种意义上看，它是平凡的。但徐明在这里发现了百年老店和历史遗迹。这些边界需要被抹平吗？里面的居民或许有不同的看法。
独立摄影师徐明，以上海顺昌路街区为例，提出城市内部历史与文化的边界。
有那些本地性的东西能够被保存下？什么值得被保存，那些会被演替？对这些，居民是否有选择权和话语权？“有了新的地铁、新的城市系统，道路变得宽敞了，楼变高了，我就肯定幸福了吗？”徐明称，由于未能获得居民认可，不少人有了“被幸福”的困惑。
“快速发展，是不是居民认可的，这是他们想要快速发展吗？是他们想要的生活吗？”徐明称，以快速发展为名，不少历史和文化遗迹正在湮灭。这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日本等国走过的老路。如今，我们仍在重复。
何帆主持bmw卓越城市讲堂的对话交流环节。
好处协调的问题在宏观层面更加明显。周振华称，眼下，长三角联合办公室等区域一体化从业中，人们愈发强调好处协调机制的必要性。“究竟涉及那些方面的好处，那些人获益，那些人受损？在这个过程中，一点好处怎么能够共享，有些好处怎么进行交换，例如碳排放交换，土地采用。涉及补偿又需要通过那些形式？这些都是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快速发展中的最核心问题。”
bmw卓越城市讲堂结束后，听众与演讲嘉宾的交流仍在场下继续。
正如高乐先生所言，本次对比城市边界的讨论只是一个开始。城市是研究的对象，也是思考的现场。城市化与未来出行相辅相成，关于城市快速发展的研判和交流，未来还会在bmw卓越城市讲堂中持续进行。
在bmw卓越城市讲堂外场，进行了“流动的江南”图片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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