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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国务院
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系和机制之我见
(2020年3月30日)
完善要素市场配置是构建统一开放、有序竞争的市场体系的内在要求。也是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深化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促进要素自主有序流动，提高要素配置效率，进一步激发全社会的创造力和市场活力，促进经济发展的质量变化、效率变化和动力变化，现就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系和机制提出如下意见。
一、一般要求
(1)指导思想。在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指引下，我们将全面贯彻党的十九大和党的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全会精神，坚持稳中求进的总基调，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改革为主线，坚持新的发展理念，深化市场化改革，扩大高水平开放， 打破阻碍要素自由流动的制度壁垒，扩大要素市场化配置范围，完善要素市场体系，推进要素市场体系建设。 实现要素价格市场化决策、自主有序流动、高效公平配置，为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促进高质量发展、建设现代经济体系奠定坚实的制度基础。
(2)基本原则。首先，市场决定有序流动。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畅通要素流动渠道，确保不同市场主体平等获取生产要素，促进要素配置，按照市场规则、市场价格和市场竞争实现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二是完善制度，创新监管。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完善要素市场运行机制，完善政府监管，把释放和管理有机结合起来，增强监管和服务能力，引导各种要素汇聚成先进生产力。第三是以问题为导向的分类决策。鉴于市场决定的要素配置范围有限和要素流动中的制度机制障碍，根据要素的不同属性、市场化程度的差异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对要素市场化配置的制度机制进行了分类和完善。第四，稳中求进，循序渐进。坚持安全可控，从实际出发，尊重客观规律，培育和发展新型要素，逐步提高要素质量，因地制宜稳步推进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
第二，促进土地要素市场配置
(三)建立和完善统一的城乡建设用地市场。加快修订完善土地管理法实施条例，完善相关配套制度，制定和发布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市场准入指引。全面推进农村土地征收制度改革，扩大国有土地有偿使用范围。建立公平合理的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增值收益分配制度。建立公益征地相关法规。
(4)深化工业用地市场化配置改革。完善工业用地长期租赁、先租后让、弹性期限供应、出资(股)定价等市场供应体系。在满足土地空规划和使用控制要求的前提下，调整和完善工业用地政策，创新使用方式，促进不同类型工业用地的合理转换，探索增加混合工业用地供应。
(五)鼓励存量建设用地的振兴。充分利用市场机制盘活存量土地和低效土地，研究完善税制，促进存量建设用地的盘活。以多种方式促进国有企业现有土地的利用。深化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试点，进一步推进建设用地整理，完善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政策，为农村振兴和城乡一体化发展提供土地要素保障。
(6)完善土地管理制度。完善土地利用规划管理，实施年度建设用地总量控制制度，增强土地管理的灵活性，推进土地规划指标更加合理化。省级政府应更多地负责城乡建设用地指标的使用。在土地规划空和房地产与农村房地产一体化登记基本完成的前提下，建立和完善城乡建设用地供应三年滚动计划。探索建立全国建设用地和补充耕地指标跨区域交易机制。加强土地供应和利用的统计监测。城乡土地实行统一调查、统一规划、统一整治、统一登记。推动制定房地产登记法。
三、引导劳动要素合理、顺畅、有序流动
(7)深化户籍制度改革。推进特大城市和特大城市一体化政策的调整和完善。探索推进长三角和珠三角城市群居住证一体化和互认的途径。放开和放宽一些特大城市以外的城市居住限制，试行户籍制度。建立城市教育、就业创业、医疗卫生等基本公共服务与常住人口相结合的机制，推进按常住人口规模配置公共资源。
(八)畅通劳动力和人才的社会流动渠道。完善统一规范的人力资源市场体系，加快建立协调衔接的劳动力和人才流动政策体系和交流合作机制。创造公平的就业环境，依法纠正身份、性别等就业歧视，保障城乡劳动者平等就业。进一步开放企业和社会团体进入党政机关和国有企业事业单位的渠道。优化国有企事业单位面向社会的选拔任用机制，进一步推进国有企业分类公开招聘。加强就业援助，优先支持和优先援助。完善人事档案管理服务，加快提高人事档案信息化水平。
(九)完善技术技能评价体系。创新评估标准，制定以专业能力为核心的专业标准，进一步突破户籍、地域、身份、档案和人事关系的限制，畅通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社会团体和免费专业技术人员职称申报渠道。加快建立劳动者终身职业技能培训体系。推进职称评审社会化。完善技术工人评价和选拔制度。探索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和学历证书的实现途径。加强公共卫生队伍建设，完善执业人员的培训、准入、使用、待遇、考核和激励机制。
(十)加大人才引进力度。为海外科学家在中国工作开辟渠道。在职业资格认证、儿童教育、商业医疗保险、在华居留等方面，国外高层次人才为中国的创新创业提供了便利。
四.推进资本要素市场化
(十一)完善股票市场基本制度。制定和发布完善证券市场基本制度的意见。坚持市场化和法治化改革方向，改革和完善股票市场发行、交易、退市等制度。鼓励和引导上市公司现金分红。完善投资者保护制度，推进中国特色证券民事诉讼制度的完善。完善主板、科技创新板、中小企业板、创业板和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新三板)的市场建设。
(12)加快债券市场发展。稳步扩大债券市场规模，丰富债券市场品种，促进债券市场互联互通。结合公司信用债券信息披露标准，完善债券违约处置机制。探索实行企业信用债券发行登记制度。加强债券市场评级机构统一准入管理，规范信用评级行业发展。
(13)增加有效金融服务的供给。完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建设多层次、宽覆盖、差异化、合理分工的大中小银行，优化金融资源配置，放宽金融服务市场准入，推进信贷信息深度开发利用，增加小微企业和民营企业金融服务供给。建立县域银行业金融机构服务“三农”的激励约束机制。推进绿色金融创新。完善金融机构市场化、法制化退出机制。
(14)积极有序扩大金融业对外开放。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和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逐步推进证券、基金行业双向对外开放，有序推进期货市场对外开放。逐步放宽外资金融机构准入条件，促进国内金融机构参与国际金融市场交易。
五、加快发展技术要素市场
(十五)完善科技成果产权制度。深化科技成果使用权、处置权和受益权改革，开展科研人员长期拥有或使用科技成果的试点。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和应用，支持重大技术装备、关键新材料等领域自主知识产权市场化运作。
(十六)完善科技创新资源配置。改革科研项目立项和组织方式，坚持目标导向，强化成果导向，建立和完善多元化支持机制。完善专业组织的项目管理机制。加强科技成果转化试点基地建设。支持有条件的企业承担国家重大科技项目。建立市场化、社会化的科研成果评估体系，修订科技合同认定规则和科技成果登记管理办法。建立和完善科技成果定期路演和科技创新咨询制度。
(十七)培养和发展技术转让机构和技术管理人员。加强国家技术转移区域中心建设。支持科技企业与高校和科研机构合作，建立新的研发机构，如技术研发中心、产业研究机构和中试基地。积极推进科研院所分类改革，加快应用技术研究院的市场化和企业化发展。支持高校、科研机构和科技企业设立技术转让部门。建立国家技术转移人员培训体系，提高技术转移专业服务能力。
(十八)促进技术因素和资本因素的整合和发展。积极探索通过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知识产权证券化、科技保险等方式促进科技成果资本化。鼓励商业银行采用知识产权质押、预期收益质押等融资方式，提供更多金融产品和服务，促进技术转移和转化。
(十九)支持科技创新的国际合作。深化基础研究国际合作，组织实施国际科技创新合作重点项目，探索国际科技创新合作新模式，扩大科技领域对外开放。加强抗病毒药物和疫苗研发的国际合作。我们将开展试点项目，促进创新要素的跨境流动，发展离岸创新和创业精神，并探索如何促进外国科学家领导政府支持的科技项目。发展技术贸易，促进技术进口来源多元化，扩大技术出口。
六、加快培育数据元素市场
(二十)推进政府数据公开共享。优化经济治理基础数据库，加快各地区、各部门数据共享和交换，制定并发布新的数据共享责任清单。研究建立促进企业登记、交通运输、气象等公共数据开放和数据资源有效流动的制度和规范。
(二十一)提升社会数据资源价值。培育数字经济新产业、新形式、新模式，支持农业、工业、交通、教育、安全、城市管理、公共资源交易等领域标准化数据开发利用场景建设。我们将充分发挥行业协会和商会的作用，促进人工智能、可穿戴设备、车辆互联网和物联网等领域的数据收集标准化。
(二十二)加强数据资源整合和安全保护。探索建立统一规范的数据管理系统，提高数据质量和标准化，丰富数据产品。根据数据的性质，研究将改善产权的性质。制定数据隐私保护系统和安全审查系统。推进适用于大数据环境的数据分类和分类安全保护体系建设，加强政府数据、商业秘密和个人数据的保护。
七.加快要素价格市场化改革
(二十三)完善价格机制的因素主要由市场决定。完善城乡基准地价和标定地价的制定和发布制度，逐步形成与市场价格挂钩的动态调节机制。完善企业最低工资标准调整、工资集体协商和工资调查制度。深化国有企业工资决定机制改革，完善事业单位岗位绩效工资制度。建立公务员工资水平与企业工资水平的调查比较制度，落实和完善正常的工资调整机制。稳步推进存贷款基准利率与市场利率的融合，提高债券市场定价效率，完善反映市场供求关系的国债收益率曲线，更好发挥国债收益率曲线基准定价的作用。增强人民币汇率弹性，保持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在合理均衡水平。
(二十四)加强对要素价格的管理和监督。引导市场主体依法合理行使要素定价自主权，推动政府定价机制由设定具体价格水平向设定定价规则转变。建立要素价格公示和动态监测预警系统，逐步建立要素价格调查和信息发布系统。完善要素市场价格异常波动调整机制。加强要素领域价格反垄断工作，维护要素市场价格秩序。
(二十五)通过市场评价贡献提高生产要素，根据贡献确定奖励机制。着力保障劳动收入，提高劳动者特别是一线劳动者的劳动报酬，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全面落实以增加知识价值为导向的收入分配政策，充分尊重科研、技术和管理人才，充分体现技术、知识、管理、数据等要素的价值。
八、完善要素市场运行机制
(二十六)完善市场交易平台的因素。拓展公共资源交易平台的功能。完善科技成果交易平台，完善科技成果转化公开交易和监管体系。引导大数据交易市场培育，依法开展数据交易。支持各类所有制企业参与要素交易平台建设，规范要素交易平台治理，完善要素交易信息披露制度。
(二十七)完善交易规则和服务要素。研究制定土地科技市场交易管理制度。建立和完善数据产权交易和行业自律机制。促进电子交易的全过程。推动实物资产证券化。鼓励要素交易平台与各类金融机构和中介机构合作，形成涵盖产权界定、价格评估、流通交易、担保、保险等业务的综合服务体系。
(二十八)提高要素交易监管水平。打破地方保护，加强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规范交易行为，完善投诉举报和调查机制，防范危害国家安全和公共利益的行为。加强信用体系建设，完善失信行为认定、失信惩戒、信用修复等机制。完善交易风险防范和处置机制。
(二十九)提升要素应急配置能力。把应急管理和要素配置作为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适应应急物资生产配置和应急管理的需要，建立相关生产要素的应急配置和采购制度，提高应急条件下要素高效协调配置能力。鼓励使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数字技术，更好地在应急管理、疫情防控、资源配置、社会管理等方面发挥作用。
九.组织保证
(三十)加强组织领导。各地区、各部门要充分认识改善要素市场配置的重要性，切实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和部署中去，明确职责分工，完善工作机制，落实工作职责，研究制定配套政策措施，确保落实本意见确定的重点任务。
(三十一)为改革创造良好环境。深化“放松管制”改革，强化竞争政策的基础地位，打破行政垄断，防止市场垄断，清理和废除妨碍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各种法规和做法，进一步减少政府对要素的直接配置。深化国有企业和国有金融机构改革，完善公司治理结构，确保各类所有制企业平等获取要素。
(32)推动改革稳步实施。在保持全国统一市场的前提下，开展要素市场化配置试点示范。及时总结经验，认真研究改革中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及时推进不符合市场化要素配置改革程序的相关法律法规的调整和完善。
责任:周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