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8125字,读完约20分钟
“一战”的深刻原因
正如所有历史性的重大事情都是综合因素造成的一样,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也绝非一个理由。 一系列历史快速发展因素构成了“一战”爆发的深刻原因。 但是,那些因素将对战争的爆发承担越来越多的责任,历史学家们至今意见相左。 但是,一些特别重要的因素无疑对“一战”的爆发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德国、奥地利、匈牙利帝国、意大利是一方的三国同盟,俄罗斯、法国、英国是另一方的协约国,逐渐形成了两个敌对阵营。 两个欧盟体系的形成和逐渐固化,无疑构成了“一战”爆发的决定性前提。
20世纪90年代初,德意志帝国总理奥托·冯·俾斯麦制定的战术体系崩溃。 俾斯麦战术体系的核心是阻止俄罗斯和法国相互接近,以免德意志帝国与这两个欧洲大国开战时陷入两面,陷入作战困境。 正是在这个战术体系崩溃后的废墟上,形成了最初虎视眈眈,最后拔刀对峙的两个敌对阵营。 1890年,年轻的德皇威廉二世与年迈的帝国首相分别,在此之前俾斯麦的战术体系在80年代末实际上是动荡不安的。 此后,德意志帝国与法国和俄罗斯的关系越来越恶化。 1892年,巴黎与圣彼得堡签署军事协定,1893年,该协定成为正式的同盟国条约。
世纪之交,面对德皇威廉二世咄咄逼人的“全球政治”,英国越来越不安,放弃了长期以来的“光荣孤立”政策。 这个转向使英国的外交政策接近法国,最终英国于1904年4月加入了联合国同盟。 三年后的1907年3月,英国和俄罗斯就多年的矛盾纷争,特别是两国在南亚的激烈纷争达成了妥协。 随着联合国联盟的成立,欧洲分成了两半,两大阵营终于在1914年在兵戎相见。
伴随着两大阵营的产生和固化的身影就是军备竞赛,这场军备竞赛起源于德国和英国之间的海军军备竞赛。 在1911年和1912年,两个阵营的军备竞赛积极发展为陆上战争的准备。
海军军备竞赛的根源是德皇威廉二世及其海军国务秘书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做出的决定。 根据这个决定,德国将通过建立强大的海军舰队来保证“全球政治”得到贯彻执行。 正如我们今天所知,德国试图使用这支海军舰队迫使英国在谈判桌上就殖民问题做出让步。 德国也打算在必要时与英国海军在北海决一雌雄。
对德国持怀疑态度和不信任态度的英国人,最终将蒂尔皮茨卷入了军备竞赛,而德国海军国务秘书在1910年和1911年输掉了这场军备竞赛。 其失败的原因是德意志帝国没有与英国海军比肩的财力,无论从数量上还是吨位上来说都要建立舰队。 海军军备竞赛的失利和帝国海军的脆弱性迫使普鲁士——德国将军们必须制定在陆地上与协约国作战的计划。
此外,欧洲列强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帝国主义殖民扩张与1914年“一战”的爆发必然有关联。 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欧洲列强发动了臭名昭著的殖民战争。 在这个过程中,世界上还没有分割的地区被分割为空,分别被海外殖民地化了。 欧洲列强海外殖民的激烈斗争必然会反作用于欧洲大陆,使难以调和的矛盾更加激化和尖锐。
在这个历史时期,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适者生存、强者通吃几乎十分盛行,这也几乎在欧洲各列强的迅速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意义。 而且,当时的国际体系没有确保和平的重要权力。 另外,许多国家的内部矛盾和纷争也是战争的起因。 奥斯曼帝国和哈布斯堡王朝都是多民族国家,各少数民族要求高度自治甚至民族独立的需求不断增加,统治者对此感到压力。 为了维持现状,确保特定种族的统治特权地位,两国政府全力反对这种民族独立运动。
担心现行的政治体制和社会制度会因民族独立运动的离心力而崩溃,中欧各君主国和俄罗斯动员了警察和军队等国家暴力机器,也进行了舆论的推进战,压制着少数民族的独立运动。 不仅担心民族独立运动,面对日益增加的工厂工人数量,各国政府也感到痛心。 随着工业化的迅速发展,大量人口从农村移居城市,促进了现代无产阶级的产生。 为了生活得好,分享社会的政治和经济权利,城市无产阶级试图通过组建工会和政党来表达自己的需求。 组建工会和政党的努力受到政府的压力,政府会极力阻挠工会和工人政党融入现有的社会政治体制,从而导致政治矛盾的激化。 如果涉及到国家征税的负担分配和国家收入回馈社会时谁应该是受益者的问题,这种矛盾就会毫不掩饰地显现出来。 鉴于这种社会矛盾,政府当局将内政和外交政策结合起来的趋势不断加强,基于现实利益关系,将内政外交作为相互支持的工具,从而达到稳定现有社会制度的目的。
人们总是可以把第一次世界大战内政外交的深层次原因分为其轻重缓急、直接间接。 数百万军人奉命前往战场,在镇战中阵亡。 带领他们走向战场的决策和命令,绝不是来自某人无名的神秘力量,而是由人创造出来的。 由欧洲各国民众、工业家和银行家等组成的社会精英集团也没有做出开战的决定,议会和记者也没有直接参与开战的决定。
在柏林和维也纳,围绕中欧两个君主国头上戴王冠的君主周围的小圈子进行了战争的决定。 在俄罗斯、英国、法国,战争的决策权也掌握在决策者构成的小圈子里。 这些小圈子只是对弗朗兹·约瑟夫一世和威廉二世,以及他们小圈子的策士们策划的行动做出了反应。 德国和奥匈帝国的宪法规定,只有该君主对战争与和平拥有最终决定权。 从这个意义上说,如果他们武断行事,宪法和法律将无能为力。 但是,结果,地动山摇晃,血流成河。 简单来说,与伦敦、巴黎、圣彼得堡相比,应该有越来越多的人寻找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柏林和维也纳爆发的直接原因。
决定者们的责任
鉴于德奥两国的权力结构和环境决定,我们必须询问维也纳和柏林的君主们,以及他们的顾问们如何看待1914年的世界,以及如何估计未来。
如果分析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和威廉二世在不同场合的私人对话和公开表达,就会给人一种这两位君主特别具有攻击性、对领土扩张抱有强烈愿望的印象。 但是,在他们战争呐喊的背后,隐藏着两人巨大的差异和更强烈的悲观情绪。 在波西米亚、梅伦地区和巴尔干半岛东南部,斯拉夫人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也更强烈,有瓦解奥匈帝国的危险。 1908年合并波黑后,俄罗斯开始担任全体斯拉夫人的监护人。 维也纳和圣彼得堡的关系恶化了。
1914年的形势对德意志帝国也不好。 对抗英国和法国的“世界政治”和军备竞赛政策使威廉二世在世纪之交后越来越孤立了。 但是柏林没有就这一局势探讨自己的原因,而是将自己的孤立归咎于协约国“包围”德国、奥这两个中欧帝国的威胁性尝试。 特别是英国和俄罗斯在1907年签订协定完成这个包围圈后,这种孤立与包围圈划上了等号。 在内政方面,德国皇帝与哈布斯堡王朝一样,必须面对国内越来越令人不满的少数民族问题。 但是,与德皇及其政府面临的每天的社会民主党工人运动相比,少数民族的矛盾变得微不足道了。 德皇和政府都把社会民主党的工人运动视为国内政治方面的严重威胁。
今天,我知道德国工会和社会民主党( spd )与其推崇革命,不如推崇改革。 但是,这并不能消除政府对他们在投票选举中拥有的巨大能源的恐惧感。 1912年社会民主党在选举中跃居帝国议会最强大的党派,要求实行议会民主制。 该党左翼要求政治体制更激进的改革,要求改变宪法和削减专制国王的权力。 德皇和他的顽固保守派顾问们绝对不同意在和平时期采用这个。
德军眼中内政外交的这种形势,使帝国的前途暗淡。 1914年3月3日,维也纳总参谋长弗朗茨·康拉德·冯·哈岑多夫在与作战部长约瑟夫·梅茨格上校谈话时表示:“我们是在法国和俄罗斯装备完毕后,还是在等着向我们发起攻击,这是不可避免的。 哪个选项更有价值? 斯拉夫人的问题也越来越棘手,越来越危险。 ”。 一周前,普鲁士——德军参谋长赫尔穆特·约翰内斯·路德维希·冯·毛奇向柏林外交部发送了备忘录。 在这份备忘录中,他谈到了俄罗斯新的军备计划对德国的威胁。
几周后,德国和奥匈帝国参谋长在卡尔斯巴德会晤时认为,时局的迅速发展对这两个军事强国极为不利。 回到柏林后,毛奇向外交部国务秘书戈特里·冯·贾科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后者说:“未来的前景让他(毛奇)心情沉重。 三至五年内,俄罗斯将完成军备计划。 敌人的军事特征会如此巨大,所以他不知道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个军事特征。 目前,我们多少能应对这些敌人。 根据他的观点,当我们多少有可能获胜的时候,除了先发制人的战术外,来到彻底打败敌人的战争,我们别无选择。 参谋长就这样让我做决定,我们的政策是否应该为马上就要开始的战争做准备。 ”。
六周后,奥匈帝国王位继承人及其夫人在波斯尼亚萨拉热窝被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杀害。 又过了四个星期,数百万年轻人赶到了“一战”的战场,他们中许多人战死。 从萨拉热窝杀人到战争爆发的这几个星期是戏剧性的,为了更充分地理解这几个星期的具体快速发展过程,有必要在这里提到一些基本要素。
一、和面临重大危机的情况一样,1914年6月,在决定层内使用什么样的政治战术和战略方面存在很大的分歧。 战争的决定权掌握在一小撮决策者手中,没有就战争问题向平民询问,也不为社会精英阶层所知,他们中没有任何谣言。 只有在发布了战争总动员令的时候,各方才达成了协议。 但此时,柏林和维也纳的“鸽派”和“鹰派”之间依然存在着深刻的意见冲突。
二、决策者们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所以无法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决定会变成什么样的结果。 这引起了他们投机冒险的趋势。 这些冒险事后解释代价高昂,最终只是一点错觉。
三、在1914年前的年代,人们还未能在棋盘前像电影脚本一样导出各种军事行动,以检查敌人对我方战术有何反应,并对这些战术做出相应的修正。 1914年7月的各种想法和测量,其实只是一点点的推测空。 这些推测空希望大大低估各国作出反应的各种可能性。
在这个历史背景下,人们首先关注的是维也纳的决定。 萨拉热窝的刺杀事件给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带来了冲击和痛苦,因此等待着维也纳对6月28日的事情做出怎样的反应。 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在波斯尼亚首都萨拉热窝暗杀了奥匈帝国皇位继承人及其夫人,在欧洲,谁也不指望老年皇帝会咽下这口气。 一直等待着那个机会的总参谋长康拉德果然很快就表现出来了。 塞尔维亚公开表示是萨拉热窝阴谋的幕后主使。 因为必须对塞尔维亚执行强硬的战略。 亚历山大·克罗巴廷国防部长也表示支持参谋长。 对此,匈牙利总理史蒂夫·格拉夫方蒂萨提出保持冷静。 他的意见得到了奥地利总理卡尔·冯·施德格的赞同。
高龄的弗朗兹·约瑟夫一世身处鹰鸽两翼之间。 皇帝和他的奥匈帝海外长利奥波德·格拉夫·冯·贝特·希尔德一起多次反对鹰派。 因为,他相信德国人和罗马尼亚人有可能抛弃陷入困境的哈布斯堡王朝。 为了了解确切的情况,得到德国的支持,弗朗茨·约瑟夫一世派遣亚历山大·格里芬·霍约斯,带着威廉二世写的亲笔信去了柏林。
6月28日以后,柏林的决策层也同样分裂为两大派系。 总参谋长毛奇和一组将军组成的阵营,目标是通过支持奥匈帝国对塞尔维亚的惩罚性征兵,引发更大的战争。 综上所述,毛奇相信1915年至1916年能发生的只有战争,不利于两个中欧王朝的力量倾斜会推迟发生。 他认为,如果发生这种力量倾斜,将无法赢得对俄罗斯及其盟国法国的战争。 德皇对萨拉热窝刺杀事件的反应也是“要么现在动手,要么永远没有机会”。
弗里茨·费舍尔在60年代通过上述表态提出了德国从一开始就打算发动世界大战的论点。 正如他写的有名的书书名一样,德国“夺取世界强国”。 他认为德国想通过世界大战取得对世界的统治权。 作者还认为帝国首相特奥·巴尔登·冯·贝特曼·霍尔维格在7月初几天代表了德国的这一战术。 但这本书出版后,新曝光的关于德国战争态度的记录文献,清晰地表明了来自柏林的分歧。 与毛奇相反,贝特曼代表温和的路线。 弗朗兹·约瑟夫一世和贝特·希尔德似乎没有打算对比塞尔维亚的战争。 于是他说服德皇威廉二世,在维也纳发行了只支持巴尔干半岛有限军事行动的《空头书》。
我们没有德皇关于这个表现的任何记录,也没有德皇和荷西商量过的记录资料,但是德皇在荷西来访后,和军事顾问们进行了商量。 对此有一连串的报道。 根据这些报道,德皇表示奥匈帝国将向贝尔格莱德发出最后通牒,如果不满足最后通牒的要求,奥匈帝国将进军塞尔维亚。 德皇还说:“沙皇不支持这些杀人皇帝的杀人犯,俄罗斯现在的军事和财政状况也不具备进行战争的能力,所以俄罗斯介入保护塞尔维亚人的可能性很低。 鉴于法国,特别是财政状况也是如此。 没有提到英国的德皇陛下”。 所以,德皇向弗朗茨·约瑟夫皇帝留言说奥匈帝国的皇帝完全可以信任他。 威廉二世相信“8天后塞尔维亚屈服,整个局势就会明朗。” 然后,德皇也提出了“人们还是要为另一个结局做准备”的见解。 也就是说,鉴于其他列强做出的反应,首先是对沙皇会的反应,人们必须有风险意识。 但是与之相关的材料表明,作为其他列强反应的风险能够承受的事件,被大大低估了。
反对毛奇的“鸽派”贝特曼7月5日似乎成功说服了德皇将冲突限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毛奇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同意,要么耐心等待,要么静观这一战术能否成功。 相应地,柏林最重要的军事指挥去享受夏天的假期,德皇本人也坐船向挪威方向游去。 只有贝特曼和贾戈在柏林密切注视着维也纳事态的迅速发展。
对1914年7月危机的不良应对
德皇根据巴尔干半岛局势将在一周内明朗的估计,以及德国为奥匈帝国发行《空头书》的想法,维也纳方面不久就最后通牒副本达成一致,塞尔维亚诉奥地利哈哈 但事实表明两种预测都是错误的。
奥地利和匈牙利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没有得到处理。 结果,哈布斯堡王朝的军队装备很差,只有不到29%的人可以服兵役。 重要的军事机构在1914年夏天允许服役人员休假,以便他们可以回家乡帮助收割粮食。 如果提前召回这些休假的士兵,将引起俄罗斯和法国的警惕和怀疑,破坏与柏林的冲突局部化战术。
阻止对贝尔格莱德迅速行动的第二个误判来自蒂萨,反对向塞尔维亚人发出不能接受的最后通牒。 维也纳认为应该向塞尔维亚人提出要求清单。 如果拒绝满足贝尔格莱德提出的要求,将发出最后通牒。 他警告不要拆散塞尔维亚,他本人不同意合并塞尔维亚,俄罗斯也不会袖手旁观。 虽然他的同事们完全不赞同他的建议,但大家依然和蒂萨进行了多次谈判。 贝特曼7月1日从维也纳方面不安地得知了相关情况。 两天后,内阁通过了最后通牒草案,各方最后达成一致,决定于7月23日向贝尔格莱德提交最后通牒。 这样的坚持进一步说明了7月初在维也纳发生的一切是多么无序混乱。
除了收获假期这一意外性和蒂萨带来的困难外,在制定详细计划时,没有人考虑过另一个事件:法国总统雷蒙·蓬加莱将于7月20日至22日对圣彼得堡进行已经发表的国事访问。 如果最后通牒在他回国后公布,作为盟友的法俄最高领导人将亲自研究如何应对它。 为了不出现这种情况,维也纳在蓬加莱离港后向贝尔格莱德发出了最后通牒。
如果及时考虑俄法首脑的会面,就会出现另一个问题,即维也纳和柏林将目光投向圣彼得堡这个塞尔维亚人的监护人,不太可能考虑俄罗斯的中法国会会如何行动。 维也纳、柏林和巴黎都认为没有做好战争准备,正试图将这场危机限制在巴尔干半岛的范围内。 意识到俄罗斯有干涉的风险,柏林无视毛奇制定的军事行动计划中,俄罗斯和法国一直被视为不可分割的盟友这一事实。 多年前,这位德国参谋长搁置了德军入侵俄罗斯的军事计划。
毛奇继承了原阿尔弗雷德·冯·施里芬制定的方案。 根据什里芬的计划,如果东线发生战争危险,应该率先对法国展开攻击。 也就是说,德国和沙皇俄国发生战争的时候,应该首先向同盟国法国发起攻击。 西线取得预期胜利后,将德军兵力投入东线,在第二阶段的重大军事行动中击败俄罗斯。 这个战术计划的重点是,俄罗斯这个“蒸汽机”在东线的军事行动很慢,为德军的两阶段作战计划提供了可能性。
关于这一两阶段作战计划中包含的风险,这位总参谋长是知道的。 如果在西线对法国的攻击没能速战速决,结果会怎么样? 为了保证法攻的迅速成功,施里芬制定了横跨比利时的包拷贝行动计划。 根据这个计划,德军必须通过比利时展开对法国的攻击。 与法国东部的洛林根地区不同,法国北部比较平坦,没有防御力量,所以德军可以在短时间内征服比利时这个小州,从北方直接袭击巴黎。
1832年,英国向比利时承诺维持其立国地位。 德国的这种战术必然会对英国下手。 但7月初,柏林没有认真考虑什里芬计划引起的连锁反应。 正如一位德皇的军事顾问在荷马访问的第二天7月6日报道的那样,这位德国君主完全没有提到英国。 毛奇在详细制定其西线攻击计划时,似乎也没有认真考虑大英帝国介入的可能性。 英国海军的强大让德国海军担心会举行第一次世界大战。 德皇的海军不用担心。 7月中旬,当英国在不列颠岛周围的海域进行战备演习时,这种担忧更加强烈。 英国舰队列队渡过斯皮特海德前的海面,以这个阅兵式结束了这次演习。
关于英国人持什么态度,有不同的推测。 7月20日,海军少将保罗·贝恩和贾高的对话表达了这样不同的推测。 本克对此表示:“英国将和其他盟友一起向我们开枪。 从纯粹的军事立场来看,本身就是正确的行动”。 贾高先生没有提到比利时的问题。 “英国静观事态的迅速发展,其态度也由事态的迅速发展决定”。 强调英国人的这个目的是“向伦敦表示威胁,如果英国宣布反对我们,我们就会占领荷兰”。 该记录文件将危机限制在一定地区的战术在14天后搁浅,给人留下了事态迅速发展超过贝特曼及其外交官统治的印象。
维也纳的最后通牒提交贝尔格莱德后,事态迅速发展的趋势就变得明显了。 7月25日,俄罗斯没有听到塞尔维亚被毁灭。 俄罗斯海外交相谢尔盖·恰诺夫要求德国·奥作出明确的回答。 沙皇一方面向将军们保证准备战争,另一方面希望找到和平处理危机的方案。 当奥匈帝国指责贝尔格莱德不符合提出最后通牒的条件,于7月28日攻击塞尔维亚时,各列强卷入这场危机成为历史的必然。 在此期间,威廉二世、毛奇和其他军事顾问们度假回来。 他们立即表明,贝特曼7月5日制定的计划失败了。 于是他们与俄罗斯和法国计算了总账,目标是对冲突进行一劳永逸的彻底处理。 德皇和他的将军们把萨拉热窝暗杀事件前与法、俄的对决视为迟早会发生的事件,7月5日只是有些犹豫,暂时搁置了一下。
那时的贝特曼很绝望,但依然想通过各种外交手段结束这场即将到来的世界大战。 虽然他制定的方案失败了,但即使他的努力真的受到了重视,他自己在德皇决策者圈子里的地位也大大减弱了,其意见已经不重要了。 贝特曼换了另一份工作。 努力让德国人民支持德皇的决定。 向萨拉热窝发出最后通牒后,不仅西方世界,德国人之间也产生了维也纳是战争发端的印象。 之后,在德国各个城市举行了与哈布斯堡王朝比较的和平示威,各地的工人运动也参加了。
帝国领导层对这些抗议活动深表担忧,在贝特曼和内政国务秘书克莱门斯·冯·德尔布鲁克领导,开始与社会民主党右翼领导人进行商谈。 贝特曼和德尔布鲁克故意掩盖事实迅速发展的真相,给社会民主党右翼领导人描绘了俄罗斯企图展开无辜德国袭击的黑暗形象。 德鲁克很清楚德国工人阶级不同意德国的侵略战争,但是他可以动员起来参加反对俄罗斯独裁主义、保护国的爱国主义战争。 7月的最后几天,柏林率先发布了俄罗斯的战争动员令。 这对德国特别重要。 德国于7月31日向俄罗斯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沙皇在全天候内撤回战争动员令。 当俄罗斯的战争动员令传到德国,沙皇也拒绝返回德国的最后通牒时,德皇威廉二世于8月1日下午签署了德国的战争动员令。 这是一个令人热泪盈眶的戏剧性场面。 事态的这种迅速发展顺序给德国普通民众留下了俄罗斯人是侵略者的印象。 得知内幕详情的德国海军大臣当天在日记中表示:“气氛非常棒! 在把我们形容为侵略者方面,我们的政府太明智了。 ”。
毛奇的部队展开了入侵法国和比利时的军事行动,之后于8月4日英国参战。 造成大规模死伤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拉开了帷幕。
《第一次世界大战》,[德]费尔德贝克·汉恩着,华少廑译,上海三联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