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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以前写《冷摊夺魂记》的,是在摊位买书,被收入《猎书的痕迹》。 这是在书店买书。 在旧书中,书店叫书店,也叫书店,没有店的话就叫书店。 我买旧书的历史其实不长,但有20多年。 因为去地方的人很少,所以每次去都很着急,没有去书店的经验,所以这里写的也只有北京的各大旧书店。 谈兵的意思也是“纸上谈兵”。 现在的北京国营旧书店,还有线装的旧书。 虽然价格极高,但是清末和民国的旧书很少。 如果偶然值得买一两本的话,也会出现无法言喻的价格。 进了书店,有想买的书(虽然不好),书也可以。 另外,正好有混乱的经理,说什么也不会重复了吧。

1994年,西直门桥下有一家中国书店。 这家店很小,设在桥下的简易房间里。 我记得在这里花了10元买了木版的破烂《搜神记》。 是汉魏丛书的零种。 因为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所以勉强买了这本书。 那时,我家有汲古阁版的《搜神记》(干宝、二十卷)和《搜神后记》(陶潜、十卷)。 这本汉魏丛书的《搜神记》八卷书,刻工不精,纸也不好。

《搜神记》在大学读这本书的时候,试着买了一本《聊斋》,但不明白什么意思。 因为没有仙狐或某生的故事。 因为当时经常旷课——英语和专业课老师都没见过我,有一次一个时系的副主任来宿舍说话,在床头的乱书丛里发现了《搜神记》的一本,认定这本颓废的书影响着我,其实是《搜神记》

店里二手书很多,也有部分新书,但旧书实际上没有(那本《搜神记》除外)。 当时我很年轻,下班后经常骑自行车来。 虽然什么也没有买过,但是很开心不累。 在中国书店的招牌上,突然收到什么好书也是可能的。 如果你不来看一下,你可能会错过什么。 我以前也在四宝堂遇到过一次等意想不到的书。 四宝堂是琉璃厂的海王邨,卖文房四宝,不卖书,但是进店往里一拐就是中国书店的旧书门市,两家店经过一个门。 如果在旧书门市什么也没买的话,出来的时候在四宝堂书架上有几本旧书。 其中有开放式黑胶面精装书的“食”,虽然是第五版,但本品很完美。

《蚀刻》开放式书店第一版和第五版

几年后在网店买了这本书的初版。 初版是黄色布面装,纸是质量更好的白道林纸,在四宝堂购买的是米黄色的道林纸,这不同也是买旧书的乐趣之一。 夏志清教授的《中国现代小说史》认为茅盾的作品最好的是初期的中篇三部曲,但对他的代表作《子夜》的评价不高。 我读了这部小说史,自己注意到了历史,不是所谓的“定论”。 《幻灭》《动摇》《追求》三部中篇最初以单行本发行,在商务印书馆出版,封面画得很漂亮,其中的《动摇》被钱君陶描绘,是他的经典设计之一。 商务版很少见,在中国书店早年的第二届民国版本拍卖中,只有初版3本,被拍卖了,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1930年这三本转学到开明书店出了合本,取名为“食”。 是这套精装印刷本。

我不记得这家书店是什么时候拆除的,但是在那之后的一两年左右的时间里。 听老朋友胡桂林君说,我很喜欢茅台品牌的黄汤。 总之在这家店里,像想象的那样突然买一本好书是从来没有过的。

旧北图的旁边,沿着北海西岸有一条倾斜的街道。 面对水,原称为“荷花市场”。 现在整个城市都在开酒吧,但十几二十年前,这条街上卖古董。 夏天柳荫下,店门口摆着旧家具和古瓷,业主经常往地上洒水,但游客寥寥无几。 这些古董店有两家旧书店,都是私人开的,但听说其中一家店是员工承包的,还挂着中国书店的招牌。 另一个店名是“五柳居”,店主徐元勋是中国书店的退休员工,他是本行业的老人,河北冀县人,民国时随便卖隆福寺的书。 五柳居是干隆时著名书店的字号,据李文藻《琉璃厂书店记》记载,五柳位于琉璃厂道北,掌柜名陶正祥,被称为陶五柳。 因为知道版本,为人厚道,卖那本书大体上不管书的价值高低,只要是得到书的价值加上薄利再卖,所以交往的学者名流很多。 他去世后,著名学者孙星衍亲自写墓志,在过去的书店老板看来,这是一件很体面的事。

最先认知徐勋的是海淀中国书店。 那天店里刚收到一本书帖,他和两个店员翻了一下,他说是王文治的字,翻到最后一页看落款和印章,还是王文治的。 我看了这几页,是一本很大的书,是老树的副木,看起来很好。 我不知道王文治是谁,我问这东西卖不卖,徐老抬头看着我说:“你想要吗? 一千美元! ’他在开玩笑还是说实话,我不认识字,也不知道这货的行情,要闭上嘴。 当时大概很贵,现在想想,还是不要犹豫地买比较好吧。

五居是这条街的最后一个房间,旧瓦房,门上的牌匾没有涂底色,白板上刻着“五柳居”三个字,没钱,字也不好,我觉得是徐元勋自己写的。 在里面看店的是他的女儿和女婿,女婿听口音的也是河北人。 卖的是装线的书,极少,一本就多,只能说大部分的书都没有。 这些书都放在窗户边的两个玻璃柜台上。 徐老先生待客很周到,但我知道他不懂得与人交往。 因为我住得很远,所以大概前后去过十多次。 在五柳居买的,好像有两本书值得一看。

一个是两卷本的《渔洋诗问》,干隆版写刻本,王渔洋子孙刊刻,其序中,渔洋再版自孙王敬亭为新安司马,其曾祖父当年郎梅溪刊刻,60年来传书不见,故再版广为流传。 这是王士祯讲述诗歌创作方法的书,与《渔洋诗话》不同,他的文集也没有收入。 可见《藏园定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没有着作,这本单刻本很少流传。 价格等于一本棉的明版本的价格,但是因为有好的卖相,徐元勋喜欢把书改造成“金镶玉”,但是我最讨厌这样的装法,简直不像书。 何况是粗制滥造的。 这个“渔洋诗问”也是如此,之后只能拆解后重新制作。

干隆单刻本《渔洋诗问》二卷

二是顾太清的诗集《天游阁诗》,风雨楼线上有铅排本,书中有赝品写的注,有趣和史料价值。 这本书是林损持赠杨树达的古物,书衣上有他的手印和“公铎”印。 顾太清在晚清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了,和纳兰容若齐,但是她的诗词以前只有手稿。 这本《天游阁诗》是宣统庚戌年( 1910 ),冒名顶替者以陈士可所藏的手稿为底本,经考证,提交风雨楼出版。 诗集有5卷,但底本缺了4卷,所以把5卷分成2卷,收集了5卷的数量。 虽然实际上缺一卷,但在旧书中也是最完整的。

顾太清《天游阁集》宣统风雨楼本书影

《天游阁集》书衣林公铎赠送杨树达手迹

除诗集外,顾氏还有词集《东海渔歌》、西陵印社的木活字本,用的底本也缺一卷(第二卷)。 1941年,王寿森购买朱强邨手稿1卷,正好是残缺的第2卷,这就是竹西馆发行了4卷的全卷。 西陵印社的活字本以前在拍卖会上看到过,我也想买一本,但那一次是罗纹纸的印本,卖了将近万元。 但是,我在清河的摊子上买了竹西馆的全卷。 我以前没见过这个竹西馆。 本来是活字的小纸巾盒。 但遗憾的是,我以为印得不漂亮,所以后来让给了别人。 这是无知应该付出的代价。

《天游阁诗》徐老先生卖给我50元,他以为不知道书和收件人是谁,回家翻书里面夹着签名,说:“这是顾清诗集,还有一本叫《东海渔歌》的书。 书是杨树达故物”。 对徐元勋这样老一辈卖书的人来说,只有木刻本应该受到重视,新出的活字本,他决不放在眼里。 五居前后维持了约1年的光景,停业了。 在工商局注册是卖古董,但是旧书不被认为是古董,被认为是不能擅自经营的范围,所以需要专门的许可证,工商人员经常来执法,不得已关门了。 这也表明,将哪些藏书视为古董的说法与政府不一致。 五居关门后很少见到徐师傅,他只能在自己家接待一点常客。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中国书店拍卖的预展上,他作为几个老人和顾问坐在门口。 见面时,白发苍苍的他还很认真地站起来,以为其实他手里没买几本书,感到内疚。 听说一年后他去世了,五柳居消失还没几年。

另一家卖旧书的店在斜街的中间。 由于依然带有“中国书店”的国营招牌,工商局可以不经常光顾,合法经营。 店里卖书的风格和其他中国书店一样,混合着二手书和新书,柜台里收着几本民国期间印刷的法律文件,是伯希和关于考古的书。 一直放在那里。 我没在这家店买过什么书,但据老朋友胡桂林说,他以前在店里买过民国翻刻暖红室书《西厢记》,店主不知道,以为是新的刷书,以极低的成本卖给了他。



来源:印度时报中文版

标题:“书肆谈兵录:回味在老北京淘旧书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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